想前主為了整個平陽侯府當牛做馬,付出了一切,結果卻落得如此下場,要恨,也是原主恨這個狗男人。
哪里輪得到這狗男人用這種眼神來看她。
她要將這狗男人的眼珠子摳下來,當燈泡踩!
心里這么想著,意千歡等赫連修瑾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便先出手了。
修長的雙指直逼赫連修瑾的雙眼。
連修瑾完全沒有料到意千歡會對他動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即便是他迅速地向后躲閃,雙眼還是被意千歡給狠狠地戳了一下。
“嘶……”一擊沒有得逞,意千歡的肚子又突然狠狠地縮了一下,疼得她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若不是因為她現在要生了,身體著實笨重,剛剛那一擊,她必然是要廢了赫連修瑾的那對招子!
赫連修瑾疼得雙眼發紅瘋狂流淚,他簡直是要被氣瘋了:“意千歡!你也算是將門之女,居然使這么下三濫的招數!還是說這才是你真正面目?”
“我的真面目多了,以后有你見識的機會。”意千歡目光森冷。
她既然重生到了這具身體來,那便是要承擔前主的因果愛恨。
但凡是欺她,辱她,害她,棄她的渣滓,她都要一一收拾。
還是第一次在意千歡的身上感受到如此直白的殺意,赫連修瑾的心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這個賤人,絕不能留了!
心里這么想著,赫連修瑾才剛想動手,卻聽到一聲輕笑忽然在柴房門口響起,緊跟著柴房的門就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緩步而入。
“清玉兄,眼下當務之急,應當是帶著你的愛妾去看郎中。”
男子的聲音好聽的如珠玉墜盤,雖語調溫和,可卻自有一種疏離的清冷感。
清玉是赫連修瑾的表字,他呼吸一滯,這才想起來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個人。
北府司督公,當朝九千歲,姬遲蓮。
意千歡抬眸看向緩步走進柴房中的男子,一手扶著自己開始隱隱作痛的腹部,一手捏穩了手中的瓷片。
俊美如神邸的男子身穿暗金絲線玄袍,墨黑的長發用碧藍色的玉冠束起,手中捻著一串深色的檀木佛珠,周身都散發著矜貴溫和的氣息。
若不是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桃花眸里窺探不出任何情緒,意千歡還真的以為這男人如同他表面這般無害。
此人的運相之中帶著濃重的血煞之氣,一看便是經常手染鮮血,殺戮過重。
這男人,不簡單。
意千歡心中警鈴大作,她暗中咬了咬牙,一滴汗順著她的下巴滑落。
從剛剛赫連修瑾出現開始,她的腹部就開始陣陣作痛。
雖然前世是個母胎單身,但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大概是知道她這種情況應該是宮縮,快要生了。
那么,她必須得盡快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姬遲蓮的出現,讓這陰暗逼仄的柴房都多了幾分光彩。
林晚月看了他一眼之后,有些恐懼地將頭低下,再也不敢多看第二眼。
這位看上去溫和似玉的九千歲,還有個人人熟知的名號,玉面閻王。
誰也沒有見過他動怒的樣子,他就像是個玉面佛子,始終都保持著溫和矜貴,可卻有人見過他殺人虐人的手段。
那簡直是讓人無法用語形容的可怕,殘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