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伊始,侯天南臉上不見絲毫不滿之色,反而笑意盈盈,幾步上前,遞上一個精致的紅木盒子,聲音洪亮地說道:
“恭喜張長老成為咱們陰鬼門的副長老,我侯天南特意來祝賀,希望張長老您別介意啊。”
張源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擺擺手,辭客氣有禮:
“侯老爺子,您能親自來祝賀,這是我的榮幸!
您放心,您可是親自引薦我進陰鬼門的大恩人,沒您哪有我的今天吶。
所以,不管往后我取得怎樣輝煌的成績,都不會忘了侯老爺子您的大恩大德。
來來來,侯老爺子快坐,別客氣。”
說著,張源順勢將紅木盒子遞給一旁的黑桃,黑桃穩穩接過,放在一邊,瑪加麗娜則身姿挺拔,始終伴在張源身旁。
侯天南看似笑容滿面,實則心底暗藏輕蔑。
在他眼中,張源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不過當了個副長老,便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實則在他看來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自己動動手指就能將其拿捏得死死的。
就拿瑪加麗娜來說,那可是自己安插在張源身邊的人,只要他一聲令下,瞬間就能讓她變成奪命的定時炸彈,叫張源死無葬身之地;
至于劉勝利,侯天南更是嗤之以鼻,只當他是個不知死活、妄圖螳臂當車的家伙,即便此刻站在張源那邊,又能翻起什么風浪?
自己如今實力已然恢復巔峰,一個小小的劉勝利,根本不放在眼里。
這般心思作祟,接下來的交談中,侯天南對張源的態度急轉直下,愈發傲慢無禮。
幾人剛坐定,茶還沒喝上兩口,侯天南便微微變臉,面露輕蔑之色,沖張源說道:
“張神醫啊,今天這事兒你辦得真是一點都不光彩,也一點都不明智,這事兒我必須得跟你說道說道,你想聽也得聽,不想聽也得聽。”
這話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張源臉色驟變,陰沉如墨,滿是不悅之色;劉勝利更是怒目圓睜,直接瞪圓了眼珠子,那眼神仿佛要把侯天南瞪出個窟窿來,一時間,屋內氣氛劍拔弩張,好似緊繃到極致的弓弦。
眾多陰鬼門成員也都繃緊了神經,尤其是站在侯天南身后的那些人,仿若接收到某種無聲指令,已然悄悄擺出戰斗姿態,蓄勢待發,只等一聲令下。
張源極力克制怒火,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侯老爺子,您這么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您這話,明擺著是給我拆臺啊。我不過是辦了場見面大會,怎么,難道我成了陰鬼門副長老,就不配跟大家見個面、認識認識了?
您何至于此啊?”
侯天南仿若聽到什么笑話,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嘲諷之意溢于表:
“張神醫,你果然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一點城府都沒有!當了副長老又怎樣?
你大張旗鼓搞這么個見面會,是見著大家了,可那有什么用?
你為陰鬼門做什么貢獻了?搞到什么有價值的玩意兒了?
一樣都沒有!非但沒有,還把大家聚一塊兒,這不是明擺著暴露嗎?
雖說你找的這地兒不同尋常,可那又能怎樣?
一旦咱們的人都冒頭,第七區不可能注意不到,到時候一舉一動全被盯著,你這臥底身份還能保住?
所以,我說你有錯嗎?
你自己就不能好好反思反思這一系列行為?當了個副長老,你就飄了?
還真當自己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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