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巧了嗎
在舉手投足之間,能夠憑借自己的想象影響現實,構架現實,同時還扭曲對手的現實,就算是對最頂尖的靈能者來說,這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可是,余連卻知道,這個世界確實是存在這種力量的。
「那應該是虹薔薇家族的秘傳吧?好像是叫什么心意冥殺還是薔薇夢想之類的。」余連奇道:「這么隨意就教給我真的沒問題嗎?」
「外面是這么說這一招的?」奧蒂特樂了:「其實就叫想象決。」
嗯,和「現在」女士的真名一樣,還真是非常大眾的稱號啊!大眾得一點都不符合他本來的格調。
「越是古老而有力的技巧,名稱便越簡略,這不是自古如此嗎?」
好吧,這么說聽起來倒是比較合理了。
「不過,你也知道,既然是本家的秘典,便也不是我隨意說上兩句就能真的掌握的。方才能成功破解莉莉的劍勢,可是靠我的靈能領導的。你想要學啊,怕是要從最基礎的思維模型開始學習了。」
奧蒂特·貝倫凱斯特看了余連一眼,又道:「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不過……」
「那我還是不學了吧。」余連一副富貴不能y的樣子。
老人揚了揚眉毛,眼神中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很好,類似的話,當年蘭九峰也對我說過。誰又能說,你不能像他那樣,走出一條自己的路的。」他贊許道,隨即話鋒一轉:「亞妮說你是個聰明的小子,現在看看也確實如此。那么,你也應該知道,無論是一國之運,還是整個銀河的格局變化,又豈能把這些仿佛神棍囈語一般的說法奉為真理呢?不應該要學會,用自己的智慧去判斷客觀地時事變化嗎?」
「嗯,晚輩原本也只是想把那點變化拿來做個參考。可是,您的做法實在是太像是滅口了,那晚輩也便不得不浮想聯翩了。」
老人不置可否,又環顧了一番周圍跳動著的越來越濃烈的灰霧:「這個空間即將崩潰,外面的要塞也將無險可守。然而,已經沒有什么能夠阻擋蘇琉卡王,以及你這年輕人創造的功業了。托米泰莉可汗的理想終究被你們扼殺在了搖籃之中。銀河諸文明在生存空間上地拓展,又往前邁出了堅實的一步。至少在今天,你應該去好好享受一番勝利的成就感。那么,就此別過了。」
奧蒂特·貝倫凱斯特伸出手,隨手便拉開了一條空間裂縫,但想起了什么,又忽然走了過來,站在距離余連不到半米的地方,這不巧了嗎
對現在的余連來說,如果說從虛境穿越到現實物質世界相當于是從鋼絲上爬過東非大裂谷,那從這里出去,頂多便是跳過一條小河溝了。
更何況,他剛才就是從這個空間的入口進來的,現在只要找到剛才的空間壁遺留下來的開啟殘留,就可以了。
他一手拖著放置尸體和隊友的「臨時行李箱」,一手伸開五指,開啟了「破曉劍」的維度摩擦的功能,生生在虛空之中拉起了一道漣漪。
于是,同一時刻,便連波動頻率都是一模一樣的空間漣漪,也在現實世界,即是那個隱藏在掠奪者指揮部的頂樓大廳中展開了,而且還正好湖到了一臺機甲的臉上。
余連如果現在能鉆出來,大約就能看到,這臺機甲和「現在女士」穿的是同一種類型,仿佛走得都是健美靈動輕盈的刺客路線,怎么看都應該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產物。
當然了,相比起「現在女士」的那一臺,這臺機甲雖然看著也頗有威儀,但機體外表的光澤中從缺了一些玄妙的靈光,一看就是原版和猴版的區別,亦或者說是隊長機和雜兵機。
當然,出于有臺詞的角色一定不能戴頭盔的設定,這臺機甲的主人也露出了自己的臉,一張剛毅得仿佛用紅色玄武巖構成的橢圓形腦袋,臉上的每條皺紋和褶皺都充滿了巖石的鋒銳和棱角感,褐黃色的雙目充盈著殘酷和狡詐的寒光。
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頂尖的戰士,而且還是那種在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非常擅用各種盤外招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