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名鼎鼎的“北極熊師”,便相當于要從共同體海軍陸戰隊的序列中消失了。
康納里斯上將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共同體獨立以后第一個失去師級建制單位的指揮官,又怎么可能不勃然大怒呢?
同樣憤怒的還有蒂文頓中將,畢竟全盤戰術計劃是她制訂的。可是,她這樣的超級海歸精英高材生又有什么錯呢?一定是執行者的問題。
“帕克少將,為何脫離掩護位置。”滿臉寒霜的參謀長倒是并沒有直接朝著奈翁準將發難,而是問向了負責掩護的分艦隊提督。
既然是精英,就算是收拾底下人也應該得有理有據才好。
面白無須氣質陰柔聲音尖銳的帕克少將趕忙道:“閣下,我是完全按照戰術計劃執行的。一旦進入了敵要塞的攻擊范圍,我方便應該以保護戰艦為優先……而且,奇美拉號也被擊沉了。”
外之意就是,我也努力了啊!您看我都已經損失一艘戰巡了,夠對得起長官們了,當然夠對得起友軍了
康納里斯上將幽幽地嘆了口氣。戰艦比陸戰隊重要,這其實也一直是各國軍界的共識。前者是一個國家的技術和工業實力的集大成具象,后者則只需要找個年輕的該熘子拖到兵營里練上三個月再發一把槍就是了。
“而且,沒有艦隊掩護就不能作戰了嗎?我們無法掩護陸戰隊,但陸戰隊也不能啊!”帕克少將又道。
“辛苦你了。”司令官覺得這話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帕克少將畢竟是自己的嫡系老部下,他說的話總是比外人更容易有道理的。
蒂文頓中將則冷冷地道:“確實,此戰竟會是如此結果,是因為奈翁準將沒有堅定地履行指揮官的職責。司令官閣下,大軍遠征作戰,軍紀要嚴!”
康納里斯上將的猶豫只在臉上停留了一個瞬間,臉上隨即出現了一絲煞氣:“衛兵!”
“我,你們怎能……”奈翁準將已經明白了什么,可他話還沒有說完,兩個身穿動力甲的衛兵便已經沖進了會議室,抓住了熊人將軍的胳膊。
大約是身傷外加心傷的原因吧,奈翁準將這個身強力壯的熊人并沒有反抗,而是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大吼道:“我,我在新亞特蘭蒂斯流過血!我在遠岸星云負過傷!我為共同體立過戰功!我會共同體立功戰功!我要見賽約中將!我要見總統女士!”
這個熊人居然是代總統瑪利亞·曼森女士的人?這倒是有點出乎楊希夷的意料了。
當然了,現在是大選年,代總統女士連黨內競選都沒過,被尼希塔委員長碾壓了,算是要過氣了。
楊希夷同樣也對康納里斯上將高看了一眼。看上去是個技術官僚,但居然準備拿一個將軍的人頭來立威,這狠辣倒是頗有肉食者的風范了。
然而,他卻不想,或者說不屑去考慮這其中的深層政治含義。他只知道,遠征軍副司令官兼第十艦隊提督的皮卡德中將正在自己的旗艦光榮泰拉號上坐鎮,那么,現在也該輪到自己說話了。
“請問,吳三松準將還活著嗎?”楊希夷用溫和的語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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