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余連,就連血壓都懶得升高了,便只是翻了個白眼,然后扭頭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了黑月伯爵。
黑月伯爵伸出雙手比劃了一個x:“老夫乃是月下留香的梁上君子,不擅正面戰斗。”
“……”您就不能直接說小偷嗎?
“而且小友年富力強,全甲在身,總不能讓布衣的年邁體衰的老朽上去沖鋒吧?”
嘖,你們這些俠盜不是經常還有客串刺客的話嗎?這年頭,不能布衣兜帽提著兩柄片刀頂著復數位重甲敵人反沖鋒的刺客,還能算刺客嗎?您老趕緊退圈吧。
大約是感受到了余連的不滿,黑月伯爵又笑道:“這幾臺人偶端的是厲害,但我們的目的又不是消滅他們,而是看能不能進到里面去。
余連點頭同意。實在不行,還可以用空天圣玉帶著自己跳過去。
“你那件寶具應當是最后逃命用的吧?放心,還沒到這個程度的。”黑月伯爵哈哈一笑,然后從斗篷里面摸出了一支試管般大的紅色金屬管,搖晃了一下。
“灰仙子說的這個什么均衡領域實屬棘手,但類似的情況并非沒有先例。在過往的遺跡探索中,總有探險家在某個特殊領域中失去自己的能力,幾乎落入絕境。就連聯盟的電影現在都出現這種橋段了。呵呵,活得久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可以多做些準備。”黑月伯爵哈哈一笑,果斷地將那枚金屬管當暗器砸了過去。
不過很顯然的,這種要動能沒動能,要速度沒速度的暗器不可能有什么殺傷力,空中就被仿生人指尖射出來的光線凌空射穿,但管道之中卻忽然散出來一片黑漆漆的濃煙,劈頭蓋臉地向著四個仿生人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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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僵尸也是會吃嘲諷的
灑石灰啊不,灑墨水!真是好江湖的手段!
然而,那些漆黑的濃煙卻化作了塵土,紛紛散落到了那些仿生人投在地面的影子上,沒入了其中,就仿佛是溶解到了陰影之中。
四臺仿生人依然擺著警惕的防御動作,咋看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高手氣象。只不過,余連卻依稀看到,其中一頭仿生人微微抬了抬手,扭頭一下腦袋,舉手投足間似乎便多了幾分很有人味兒的律動感。
然而,伯爵卻哈哈一笑,雙手同時向仿生人們比出了中指:“瞅瞅啥?扭扭啥啊?我教你們一聲瓜慫、孫賊、瓜披,傻貝兒、小癟犢子,你們敢答應嗎?”
仿生人們動作呆滯地轉過了身,又動作呆滯地將雙手變成了砍刀和戰斧,用力一踩地面,便宛若飆風一般撲向了黑月伯爵。
可這個時候,后者這時候卻已經退到了過道內邊,朝著余連留下一句“我在登陸艇那邊等你”,便已經不見了人影。
仿生人們則像是壓根沒看到余連似的,就追著黑月伯爵的方向去了,一邊追一邊還biubiubiu地胡亂放著波,打得那叫一個熱鬧。
余連在原地呆愣了整整兩秒鐘,這才忍不住伸出機械手撓了撓帶著頭盔的腦袋:“這,這是什么手段?我機,但量產的就是遜啊!
可不管怎么說,僅憑這一點,余連便知道,自己這一次打出來的效果,遠遠超過上次轟王座號艦橋的那次。
畢竟我現在也算是強五環了啊!
當然,到了這個境界,從紋章機上畢業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只不過,僅僅只是這么一擊,余連便覺得自己像是剛和強敵大戰了幾個小時似的,身體都精神都有了非常明顯的疲憊感。當初他在戰神祭,在數十名帝國騎士和他們的扈從中沖個七進七出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累。
可現在,卻還沒到可以休息的時候。
余連深呼吸了一口氣,拖著已經破損的紋章機又后退了幾步,用念力操縱著散發著靈光的拂曉劍一頭沖入大門的縫隙之中,讓她們盡情釋放著積攢了不知道多少個紀元的精力。
璀璨的光芒在變形的大門縫隙中閃耀著,不斷地擴大著破口。
又過了十幾秒鐘,余連覺得自總算是恢復了一點點體力,那邊的破口也擴大到了可以勉強穿行的地步。他這才拖著這條笨重而殘破的“身軀”,蹣跚地爬了過去。
緊接著,映入他眼簾,卻是一個圓形弧頂的大廳。大廳的地表和天頂上都篆刻著日月星辰的圖案,渾然為一個整體,分外精致而莊嚴。大廳的中央,也也站立著一個有將近十米高的神人巨像,寶相莊嚴,按劍持杖,令人望而生畏。
來了來了來了!多么典型的啟明者過度裝飾的風格!
總之,因為中央的神人巨像,再配上日月星辰的大廳畫風,整體感覺更像是一個古老宗教的圣堂,而非一艘超世代星艦的中控室。
“那就是靈探號的控制終端了。”小灰在余連的紋章機視窗中拉出了一個箭頭,指向了神人的右邊膝蓋:“從這里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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