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什么時候都好用
婭格妮絲就這樣帶著兩個古美亞人小伙伴哭哭啼啼地去了。當然,經過某位優秀老師的調教,她其實對基本太空工程作業的流程也是掌握得差不多了,之后也就是失熟能生巧的問題了。
“多穿穿太空作業服,以后你就會穿紋章機穿梭宇宙,就不用適應性訓練了。”菲菲是這樣對古美亞姑娘說的。
婭格妮絲或許是真的信了吧。反正在干活的時候,雖然她總是哭哭啼啼偶爾還會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吐槽,但做起事來還是很麻利的。
現在,一個自留地公立野雞高中畢業的學渣,已經能不太熟練地實用戰艦的船載信息終端和主炮操作臺,操作太空作業服和小型修理工具了。真不愧是靈能者,只要愿意學,總是進步得很快的。
隨后,銀須先生也對余連提議,如果真的能聯系上羅盤商會和托斯商團,不如再請他們帶一些傭兵和技工來,并表示這是大家商量的結果。
謝博士便進一步解釋道:“以我們現在的人手,起碼還要一個月才能把船修補到能安全駕駛的地步。可如果能再給我五百人,就能把這個時間減少到三天。而且,船開起來,可離著恢復整艘船的機能還遠著呢。如果我們遇上危險,這么大一艘無畏艦,反倒是會變成累贅的。”
他其實是想說,船上的這幾百號難民也是累贅。可是,考慮到這些人的經歷,就算是見慣了血和大風大浪的老傭兵,也都說不出把他們丟下的話來了。
銀須先生則道:“另外,船上還有四萬多名掠奪者呢。我們雖然把他們都關在自己的艙門里了,但這畢竟是他們的船,說不定哪里就會什么暗門機關。一旦發生什么不測,我們可就……”
這位泰拉比傭兵大叔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了,說的自然都是老成持重之,余連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便看了看在場的幾位掠奪者。
現在,能夠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掠奪者,除了只剩下一口氣但被余連用生命之觸吊著還是還依舊活著的灰坍,以及一直想要把自己偽裝成一條狗的二副海塔,還多了機騎著龍在過道之中沖個來回,大家一切的反抗,都會在幾分鐘之內分崩離析吧。
這時候,余連用帶著精神威壓的目光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你們幾個,一人可以挑選五十人做一個工作小組。無論是能修船還是能搬磚的,都可以。只不過要帶上手銬,在我的部下監視下工作。參加工作的人,每天可以加到兩餐。”
他站起了身,準備離開了。
那個叫凜杰爾的瓦英人沖鋒隊長,似乎已經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問道:“閣下……請問,我們之后會有什么下場呢?”
這家伙倒是個聰明人。如果是長須妖的話,可絕不會只當個沖鋒隊長吧。余連看了對方一眼,面無表情地道:“至少不會比你們為掠奪者軍閥們工作更早糟糕了。”
見他們似乎有些呆愣,余連便換了一張危險的笑臉:“難道不是嗎?我可是聽說過了,普通的船員,不在戰斗的時候,一天也通常只有兩餐,而且往往還無法配齊。往往需要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跳幫作戰的沖鋒隊員,往往只有在開戰之前才有肉和酒。勝利之后搶奪回來的戰利品,將軍、船長和戰團長們可以分走九成,普通船員的最后一成,還要被中間軍管和基層小頭目們刮掉好幾層。呵呵,海盜都沒有你們狠啊!是吧?灰坍將軍。”
灰坍將軍抽動著觸須縮著腦袋,雖然不明白余連為什么會提這一茬,但他卻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
凜杰爾垂下了頭。他不是長須妖一族,要想帶兵便只能盡量公平公正,所有能分到手的戰利品也都會全部分給部下。可他能做到,卻不代表其他長須妖小頭目們也能做到。
“然后呢,普通的掠奪者士兵的家庭,十幾口人擠在不到十平米的小隔間里生活。小孩子一天吃不到一個番薯,卻開始提著刀學砍人了,就想著長大了出去搶錢搶糧搶一切。等到年紀老了失去勞動和戰斗能力了,便自己跳動焚化爐里,把自己的尸體分解成空氣和水。如果僅僅是這樣,我還有幾分尊重。為了生存,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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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什么時候都好用
說到這里,余連話鋒一轉:“可是,將軍、艦長和戰團長,會在寸土寸金的船團上擁有環境優美的別墅和莊園呢?為什么這些高高在上的大軍閥和小軍閥,總能把普通將士當奴仆呢?和他們比起來,帝國貴族和聯盟資本家都算是進步勢力了。”
余連的聲音是很平靜的,就像是在講一樁有趣的八卦新聞一般,可在場的人卻聽得都不是滋味。灰坍將軍更是直接翻了個白眼,當場厥了過去。他依然不明白余連為什么提這一茬,但同樣也明白,這時候讓自己停止思考,是最好的選擇。
能夠當上一個掠奪者大軍閥的,至少嗅覺還算清楚。余連看了昏過去的長須妖將軍,又度過去了一縷靈氣,這才對眾人道:“所以,好好想想清楚吧。你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戰斗,真的是為了族群和家人的生存?想不清楚就回去告訴你們的戰友,讓他們一起想。”
他留下這句話后,就此拂袖而去。
剩下一群或聽懂了或者沒有聽懂的掠奪者軍官們面面相覷,一時間百感交集,卻又無話可說。
回去之后,掠奪者戰俘們便老實了許多。這心事重重的軍官也確實挑選出了一些相對老實勤懇的人來,編成了幾個勞工組,加入了船只修復的工作下。
婭格妮絲和銀須他們還有擔心,于是便荷槍實彈地一直抱著高強度的戒備狀態。可在白天工作的時候,戰俘們都在老老實實地悶頭工作的,甚至比難民們表現得還要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