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上的掃描儀照射了一下工廠,確定上面還有上百個生命反應。說明里面的工人啊警備員啊記者們大多數都還活著。
然而,因為方才的變故,騎士們準備突擊進入的通道都塌陷了,可就算是這時候。他們還依然能聽到太空城內部傳來的“叮叮當當”的動靜,分明便是那兩位騎士還在和怪物戰斗。
女騎士小姐們確實是超勇的,但太空城外面大家伙兒的心理壓力可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望著現在這個搖搖欲墜的太空城,生怕有絲毫的風吹草動便會讓建筑物徹底完蛋。
按理說,以帝國的作風,可從來不會被這種事情難住。譬如說,如果遇到了劫持人質相持不下的情況下,一定會把匪徒和人質一波送走的。可問題是,若困在里面的不是普通平民,而是一群媒體界名人外加兩位有爵位在身的星界騎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其中的那位吉婭菲爾女伯爵,還是騎士團(年輕一代)四天王中碩果僅存的一位,還是蘇琉卡王的閨蜜。
于是,向來便是遇事不決直接開莽的帝國軍方和星界騎士們,也實在不敢用什么手段打開外壁強攻了。
局面便這么僵持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智慧宮和天工院的專家們也都到了。他們要對現有的太空城的狀況進行評估分析,看看建筑物本體什么時候會崩塌,大家要救援應該采取什么措施等等。
帝國的科學界大佬們確實沒有白領那么多金龍,很快就劃出了兩條可能突破的入口。可是,在負責現場情況的警察總監德門子爵詢問他們有多少把握的時候,卻收獲了一個最多百分之七十的回答。
科學家們又深入解釋道:“太空城的結構其實已經破壞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崩塌了。只不過,是由于其內部的緊急維生系統,才勉強維持住了現有狀態。不管做任何事情,它都很有可能馬上崩壞的,我們只是尋求了最保險的方式。”
所以成功率絕對沒有七成是吧?德門子爵不由得想。
他大約還是不敢背責,再猶豫了好半天之后,還是讓工程兵小心翼翼地在科學家們找的地方鉆了一個孔,輸入了氧氣進去。
沒辦法,太空站都成了這個德行,各種維生設備肯定也已經罷工了。攻擊不攻擊的還可以兩說,但要是再不做點什么,里面的人就得憋死在里面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忠誠的記者先生們依然在努力把里面的畫面給傳輸了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忠誠的拍攝無人機,再按照預先設定好的程序正在努力工作。
好在,兩位星界騎士小姐都是強者,只靠她們本身的實力,也足夠將這個極惡的超凡罪犯拿下了。在太空城停擺之后的第二個小時,她們終于把自己的敵人堵在了死路里。
兩位穿著裙裝的騎士小姐那叫一個面目潮紅氣喘吁吁香汗淋漓,那場面自然也是很有觀賞度的。
她們都累成了這樣,就更不用說對面的敵人了。
到了這個時候,對方已經徹底無法維持自己的“幻想具現”了。那仿佛扭曲的虛影形成的透明怪獸已經隨風消散,露出了一個倚靠在墻壁上,穿著長袍,顫顫巍巍地握著一柄匕首,還在瑟瑟發抖的女人。
“我并不是敵人!我并不是敵人!向宇宙之靈保證!我是合法的帝國公民,從不作奸犯科,就連逃稅的例子都沒有!”她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吉婭菲爾和奈爾哈娜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既然不是敵人,那跑什么呢?”
“我是被設計了的。”女人大聲道:“我不是在躲你們!我是在躲別的仇家。”
“仇家?”吉婭菲爾沉下了臉,聲音中帶上了一絲靈的精神壓迫。
讓女伯爵有些意外的是,對方在自己的靈壓迫下,眼神中居然出現了恍惚,精神防線脆弱得仿佛一個普通人。
可是,她明明是一個以一敵二,和己方大戰兩三個小時的強者,而且很擅長各種靈能咒法和幻術。這樣的人,就算是以靈能者的標準,精神力也是很強的那一批。
不過,此時也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了。吉婭菲爾加大了聲音,又問了一句:“仇家?作何解釋?”
“是黑月啊!黑月伯爵!帝國天字第一號的通緝犯啊!”她大聲道:“他來了!他設計了我!”
黑月伯爵來帝都了?騎士們再次面面相覷,卻都有點頭疼。在這么一個多事之秋,帝國天字第一號的通緝犯出現在帝都,可真不算是好消息。
“他為什么要設計你?”奈爾哈娜也用靈問道。
“我通過精神幻術,提前引發了圣音宮大劇院的瑪爾敏·普勞德卡,和伊利薩國際大學的留學生戈多·灰耳的靈能覺醒。他們對同屬于伊利薩國際大學的羅爾希·白腕施加了心里暗示,讓他帶著假槍去襲擊地球的留學生會館,乘亂將其殺害,還可以順便嫁禍給地球留學生賽爾迪·斯托……等等,我為什么要對你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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