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衛倫特王卻像是個讀不懂空氣也聽不懂潛臺詞的愣頭青似的,讓自己的身體前傾了一點點,又問道:“那么,如果是地球人……甚至,是聯盟人呢?”
亞羅納公爵終于收斂了笑容,冷冷地道:“殿下,我實在是不太明白您的危機感到底來自哪里?還是那句話,盛大的戰神祭,無論被賦予了怎樣的意義,歸根結底只是一場游戲。然而,多少名門子弟甚至天潢貴胄都參加了,其中不是有許多讓我們無比期待的名字嗎?如果在我們的主場都贏不了,他們也不過就是一群用水晶和玉石琢出來的寶劍,確實不配贏!長遠來說,這對帝國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這一次,特別喜歡玩弄唇舌的衛倫特王卻沉默了好幾秒種,接著卻忽然發出了清朗的笑聲“……您說得有道理,確實是我枉做小人了。原本以為,解除古美亞人的禁令,擴大此次戰神祭的活動,都是宰相府的議案。菲爾特大人,作為一位恪守帝國傳統榮譽的政治領袖,一定會反對的。”
這家伙分明就是在諷刺對方明明就一保守派,卻和改革派的領袖瓦爾波利斯宰相妥協,實在是太不知恥了。
然而,衛倫特王確實就有這樣的本事,能把難聽的話說得特別好聽。他就是能掛著仿佛在發光的微笑,用散文詩一樣的語節奏,清泉一樣的聲線,不知不覺中就讓別人上了套,就算被罵了也生不起氣來。
有誰會不喜歡這么一個亞撒西而且說話還好聽的人才呢?至少在普通民眾和中下層貴族那邊,衛倫特王的聲望一直是很高的。
就算是亞羅納公爵這樣的頂級大貴族,哪怕是對對方的本性也知道一二,對他也莫名地生不起氣來,只是掛著笑沉默不語。
這時候,卻聽得衛倫特王又道:“……可是,以前的戰神祭,不,應該說,戰神祭原本就應該是要死人的,這樣也是游戲嗎?”
亞羅納公爵斬釘截鐵地道:“就是游戲!”
“我明白了。謝謝您。”衛倫特王坐著微微躬身,主動給老公爵倒了一杯紅酒。
“那么,還是說說之后演習的事情吧。這一次,我是代表樞密院和大元帥府來向您問話的。”亞羅納公爵搖晃著水晶杯中的紅酒,卻換了一個更嚴肅的口吻:“你向我們展示的那個東西,還有多久才可以準備好?”
“目前的進展一切順利,u1號已經到了最后的躍遷測試階段了。一定是可以趕上了八月的軍事演習的。”
“那我就放心了。”亞羅納公爵停頓了一下,笑道:“相比起戰神祭,古美亞人,還是我們和瓦爾波利斯的矛盾,您現在做的,才是正事!殿下,您的心思太過深沉,這并非為君者應有的氣量。可我們之所以還愿意支持您,正是因為在正事上,您從來沒有讓我們,讓帝國失望過。您可明白?”
“我明白。我一定會讓大家明白我的心思……”衛倫特王道。
“您最好是真的明白。”公爵閣下這句話的口氣有點生硬,仿佛是真的在教訓晚輩似的。他隨后在花亭中站起了身,應該是準備告辭了。
余連覺得自己也聽得差不多了,當下便慢慢地將光劍的劍柄從袖管中滑了出來,
事自然是要搞的,不過,具體要怎么搞,便還是要講究一下方式方法的了。
想到這里,余連頓時便拿定了注意。他忽然一個健步從花墻之后閃了出來,開著光學迷彩,這就沖著花亭的方向,正對著兩名目瞪口呆的星界騎士,發起了一往無前的勇士沖鋒。
“萬物有靈!萬靈皆虛!waaaa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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