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馬計?
看著圖像后面那枚血淋淋的魯米納人腦袋,余連有點小驚訝,但并沒有那么吃驚。
還是那句話,海盜們就是一群殺人越貨見利忘義的不法團體,自相殘殺基本上也都是他們的日常了。
那些叱咤風云的大海盜,就連帝國和聯盟的龐大艦隊都拿他們無計可施。他們縱橫于兩大陣營和列國的夾縫之中,逍遙法外,嘯聚山林,就宛若一只滑不留手修煉成精了的泥鰍。然而如此瀟灑的黑道人生,卻往往終結于手下的背叛。
余連在未來,已經無數次見過這個情況了。
不過,很顯然的,這一次背刺應該是突發性質的。那些海盜們明顯還沒有統一立場,有的在茫然,有的在逃跑,還有忠誠的想要殺旗艦去救援,頓時便亂成了一團。
既然是這么一個場面,共同體艦隊便樂得暫時吃瓜,等海盜們整出一個分曉再說。
有點悲傷的是,著名的魯米納人大海盜摩達,比想象中的還沒牌面,愿意為他而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很快便死在“叛亂者”的手中。
隨后,便應該是沒什么技術含量的收尾和追擊戰了。
按理說,海盜艦艇依舊是己方的兩倍以上,若他們一開始就打定主意逃跑,還真的沒辦法全殲,便只能草草地象征性追擊了一下,讓艦員們隨便刷了一點人頭漲點經驗便是了。
可是,剛剛的內訌對海盜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一時間都還處于持續的混亂之中,就算是逃跑都沒把握好方向,甚至有直接撞到了突擊艦的火力網中的沒頭蒼蠅。
再加上馬克洛夫準將早早便將所有的戰斗機放了出來,三機一組對敵艦點對點地攔截,仿佛一群蒼鷹在截殺草場上狼狽逃竄的兔子似的。
余連估摸著,真正逃跑成功的海盜恐怕不超過三分之一。而這些幸運兒也個個船體帶傷,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承受躍遷的壓力了。
大大刷了一把海盜人頭的學姐,見偵查范圍內已經沒剩下一艘活著的敵艦了,這才率領全軍,向據說已經投降的摩達艦隊旗艦靠了過去。
當然了,正式向共同體艦隊投降的,除了已經打起了法蘭……白旗的旗艦之外,還有三四艘中小型海盜船。
這個嚷嚷著“別開火”的人是一個名叫貝埃爾的中年人類男子,自稱是這支艦隊的二當家,見摩達不知死活地跑來對抗地球王師,為了兄弟們的安危計,只能撥亂反正,給了老大一個正義的背刺。
“摩達集團的二當家不是一個叫戴爾肯的沃夫岡人嗎?”
“才不是!那個狗頭就是帝國派來的監軍!汪汪往叫上兩聲,摩達連屁股都不知道往那里撅了!明明我才是軍團的創立者!”貝埃爾覺得自己似乎是表現得太激動了,又趕忙陪著笑臉道:“后來,后來不是聽說王師來了嗎?帝國都不是對手,那個狗頭就直接跑回克爾那去了。這,這才給了小人撥亂反正的機會啊!”
這家伙一看就是個擅長順桿爬的,明明是海盜的日常操作,卻硬是被他描述成了看到“共同體王師”駕臨之后,被王師的英勇所觸動,方才發動的義舉。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貝埃爾先生就算不從事海盜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也應該是可以當上一位偉大的銷售人員的。
只可惜,沒血沒淚的學姐明顯不吃這一套,直接表示沒有你的背刺我們一樣能獲得全勝,那為何要接受你的投降呢?反正你們這樣的海盜,背叛一次就一定會有
木馬計?
在一眾穿著整齊軍服,顯得精干威嚴的共同體軍官們再次強勢圍觀之下,克爾那很快就跪了,不過他還算冷靜,跪歸跪,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在臉上擠出了一個諂媚的笑臉:“我,我真的和克爾那的港口主任是好兄弟。那是一個帝國人。因為我也有一半的帝國血統,所以還是很聊得來的。”
確實,這家伙的一頭紅發,確實不是地球人能長得出來的。
“還有,我雖然是跟著母親在帝國長大的,但我的父親真的是地球人!地球也是我魂牽夢繞的心靈上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