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霄坐不住了,他做夢都想跟桑泠光明正大的過了明路,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像個地溝里的老鼠。
還要時不時擔心,哪天就被桑泠一腳踹開了。
他捧住桑泠的臉,鄭重其事:“泠泠你等我,我現在就回去找我爹!”
說完就跑了,腳步輕快的要飛起來。
系統嘚吧嘚吧磕瓜子兒:哎,孩子,這是社會給你上的第一課,好好感受吧。
這個時間,聶將軍還在神機營巡視。
只能說當年追隨先皇打天下的能人太多,留給現任皇帝的可用之才也不少。
桑家當年死守邊關,打退了敵人,自家更是男丁無一生還。
聶將軍,是近兩年才被換下來的,邊關要塞,都換成了皇帝自已培養的人。
很明顯,他這是要把功高蓋主的臣子們,或解決、或鎮壓,或是——剝奪他們的實權,以恩典為名,留他們在京都養老。
這些被忌憚的臣子知道,當今圣上沒有先皇那樣的謀略與容人之量,先皇若不是膝下子嗣不豐,哪里輪得到平平無奇的圣上繼位。
他坐在那個皇位上,整日擔驚受怕,聽著這些功臣在民間的威望,他嫉妒、憤怒。
這是他的燕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他會培養一批自已的‘能臣’,親手創一個他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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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泠是被院子外的打斗聲吵醒的。
“刺客?”
系統道:“嘻嘻,是小狗崽子。”
“……”桑泠默了下,系統這小嘴巴,是越來越損了。
她披上外衣下床。
剛有動靜,守夜的婢子就立即從床邊爬了起來,“郡主,可是口渴了?”
桑泠搖頭,“我去外面看看。”
出了里間,杜若正在門口守著。
想來屋里的婢子們能如此淡定,就是因她的授意。
杜若聽到腳步聲回頭,福了福身,“主子,可是外面動靜太大,吵醒您了?”
“嗯。”
桑泠剛睡醒,眼尾泛著抹薄紅,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外面是不是聶青霄?”
“是。”
七殺跟聶青霄打架不是一回兩回了,桑泠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聶青霄跟她的關系不一般。
加上桑泠平日有意放縱,也就允許他在郡主府出入了。
但那也是因為重要的東西都不在寢房這邊,便是聶青霄來了,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杜若得了桑泠的授意,打開門,看著在院中打的難舍難分的兩人,“住手,主子醒了。”
七殺迅速停手。
聶青霄的招式未來得及收回,一腳將七殺踹的倒退幾步。
他冷冷睨了七殺一眼,扭頭朝臺階上的看。
月色皎皎,院內的燈臺里光線朦朧,穿著真絲里衣的少女披著件火紅的外裳,懶倦地站在那兒,像極了成了氣候的妖孽。
聶青霄臉上帶著擦傷,一瘸一拐朝她走去,“泠泠。”
“一天闖我郡主府兩次,聶青霄,你當真以為自已有九條命?”
聶青霄想到今日與父親說想求娶桑泠,卻被父親狠狠責令,叫他死了這條心,就尤其難受。
小狼崽子眼睛通紅,下頜緊繃。
桑泠靜靜站在那兒,仿佛對他的表現毫不意外。
聶青霄也不是傻的,頓時什么都明白了,難怪素日厭煩他的桑泠,破天荒答應了他的要求。
“泠泠,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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