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
桑泠要笑不笑,“嫂嫂你有事瞞著我?我去瞧瞧。”
說著就站起來,不用人帶,朝桑承澤的院子走去。
現在偌大的國公府,除了溫凡雁這位主母,還有桑承澤,就沒有其他主人了。
桑家祖訓不可納妾、狎妓、養外室,違反者輕則家法處置,重則逐出族譜。這就導致桑家成年男丁戰死后,家里瞬間只剩下桑承澤這一根‘獨苗苗’。
“泠泠——不是,郡主。”
溫凡雁有些著急地追上她,想阻攔又不敢。
桑泠近些年的行為越發乖張,她看在心里不是不操心,可每次說都被刺了回去,被傷的次數多了,溫凡雁也不敢再提。
現在桑泠要去看兒子,她生怕兒子惹惱了桑泠。
“澤哥兒染了風寒,當心過了病氣給你!”
桑泠步伐不停,不冷不熱道:“現在什么天氣?我哥哥怎么生了他這么個廢物點心,三伏天里還能感染風寒?”
溫凡雁自知阻止不了。
只得實話實說,也希望桑泠能手下留情。
“他從昨日回來便不吃不喝,我猜想可能是在國子監受了欺負……只是我怎么問他,他都不肯說……”
桑泠頭也不回。
“那就更廢物了。”
溫凡雁:“……”
她追的氣喘吁吁,就看到桑泠距離她越來越遠,心中不由犯嘀咕,“郡主,等等我。”
桑泠:“嫂嫂不必跟著,我自已去瞧就好,萬一桑承澤就愿意跟我說了呢?”
溫凡雁聽到這話腳下一滑,差點兒沒絆倒。
桑泠這脾氣,若是澤哥兒不愿說,被打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她咽了咽唾沫,“我…我還是一同去瞧瞧吧。”
“嫂嫂,我想跟澤哥兒談談心,你就別來打擾我們姑侄倆培養感情了。”桑泠微微彎眸,陽光下笑容明媚燦爛,可若看進她漆黑的眼里,就發現其中沒有一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