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彬終于忍不住求饒。
不然他怕自己真的會被謝斯眠給打死。
桑泠聽了一會兒徐和彬殺豬般的慘嚎,這才不緊不慢地上前。
拉了拉謝斯眠的衣角。
“謝斯眠,可以了。”
小姑娘溫軟的嗓音,一下把謝斯眠拽回了現實。
他抿唇,順從地被桑泠拉開。
地上,徐和彬捂著臉,怨恨地盯著兩人。
謝斯眠見狀又要上前。
桑泠沒讓他再動手,冷冷地對徐和彬道:“你自己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清楚,還有你剛才的眼神,就差把我扒光了,徐和彬,今天的事你如果敢傳出去,我就敢去大隊告你性騷擾,不信你就試試。”
她身上有股無畏的氣勢,讓心里本就有鬼的徐和彬率先敗下陣來。
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性騷擾的。
只是咬牙,擺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跟你們計較!”
他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桑泠哼了一聲,查看了下謝斯眠被擦破皮的指骨。
彎了下眸子,安慰他道:“你別怕,他肯定不敢說出去的。”
謝斯眠薄唇翕動,黑眸深深望著她,“你不怪我沖動?”
知青打架,鬧到明面上,也可能會牽連桑泠。
“為什么怪你?你不是為了我才打的架嗎?”桑泠唇角翹起,“我看他對我露出第一個笑的時候,就想扇他的臉了,但我怕他臉上的油弄臟我的手。”
謝斯眠遲疑地看向手背,哪來的油?
桑泠煞有其事道:“你不懂,有些人的油膩,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
聞,謝斯眠懂了。
他唇角牽動,有些想笑。
桑泠對他道:“你手上得消消毒,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病毒傳染給你呀,你等我一下。”
她跑回屋里,拿了消炎片出來,這個可以碾碎了敷在傷口上,利于恢復。
“喏,給你!”
桑泠把一盒藥都給了他,“用不完可以放著以后用。”
謝斯眠看看手里的藥,抿緊了唇。
他剛才究竟在期待什么?
謝斯眠將那點心思拋到腦后,跟她說了謝家人的情況。
吃了桑泠開的藥,他們的狀態好多了。
“那就好,等過段時間我再給他們換藥方!告訴謝爺爺他們,撐住,一切都會過去的!”
謝斯眠莞爾,輕輕點頭。
“好。”
他們一定會撐住的。
桑泠永遠不會知道,她的出現,像是一束暖融融的陽光,穿透了他與家人頭頂那揮之不去的陰云,讓他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與希望。
桑泠在鄉下的日子過得很充實。
又過了段日子,大棚建好了,菌種已經種下。
桑泠開始知青點跟大棚兩頭跑的日子。
進入十二月后,天上一天比一天陰。
終于在初九這天,下起鵝毛大雪。
她路過村里,忽然聽到一陣吵嚷。
是余大山家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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