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別怕,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堅定的一直站在我身邊就足夠了。”他環著桑泠,輕輕撫她的頭發,“你所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老公會解決,好嗎?”
桑泠無聲伏在他肩上抽噎。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隔天,賀蘇挑了個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地方。
把他那群朋友們喊了過來。
桑泠也知道了,跟他關系最好的兩個,叫衛婪、江闊。
但桑泠覺得他們很奇怪。
尤其是那個紅頭發的男生,對她過于熱情了。
而衛婪,總是在角落里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讓桑泠總會產生一種衣服被扒光審視的錯覺。
她躲在賀蘇身邊,發誓再也不想來這種場合了。
回去見她悶悶不樂,賀蘇問清楚原委后。
桑泠還是隔了些天才知道,賀蘇跟他的兄弟們打了一架,難怪那幾天,賀蘇都沒碰她,原來是身上有傷。
之后的日子里,桑泠在賀蘇的鼓勵下,去上了聲樂課。
她也開始嘗試寫歌,往各大音樂公司投稿。
或許她真的有些天賦,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賀蘇也進了公司,隱瞞身份,從底層做起。
但不論他多忙,總是不忘給桑泠充足的陪伴,準備節日驚喜。
兩人走出去,偶爾也會聽到有人背后議論,說賀蘇這么一個頂級大帥哥,怎么找了個胖女友。
當時桑泠想拉著他快步離開。
賀蘇卻帶著她,徑直走到了那兩名議論的人面前。
冷笑:“她是我喜歡的人,有我喜歡的靈魂。所以無論她外表是什么樣子,都不影響她在我眼中的形象。倒是你們——是挺瘦,可是,好看在哪兒?”
兩人面紅耳赤,一抬頭,看清怯怯咬唇的女孩的模樣。
身材豐腴,皮膚是由內而外透出來的好氣色,粉粉白白,完全看不到瑕疵。
從精致的五官,都能看出她的底子有多好。
兩人落荒而逃。
賀蘇揉揉桑泠腦袋,“寶寶,不許減肥聽到沒有?老公最喜歡你這樣了,我們健康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晚上,在床上時。
賀蘇握著她軟膩的腰,將懷里的女孩吻的融化成水。
悄悄告訴她另一個理由。
“寶寶,你這樣手感最好。”
桑泠罵他下流。
不甘示弱道:“那你記得保持你的腹肌,我可不喜歡胖的男人,要是你胖了,我就不要你了!”
賀蘇悶笑著說遵命。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我覺得賈寶玉說的就很對,女人是水做的,香香的、軟軟的。男人…本身就是臭的,要是身材再走樣,老婆,我自己都覺得配不上你了。”
桑泠被他哄的眉開眼笑。
再也不提減肥的事。
不過斷掉抑郁藥,又合理規劃飲食后,桑泠的身體情況也趨于穩定了。
糾纏了半夜,女孩在賀蘇懷里睡熟。
他親親女孩的額頭,露出幸福的笑:“老婆,晚安。”
……
天光刺眼,賀蘇頭痛欲裂。
他習慣性地摸向身側,卻只有一片冰涼。
“老婆!”
賀蘇一瞬清醒,幾乎彈跳而起。
深色的床品,單調無趣的擺設。
那些花花綠綠的玩偶去哪了?還有他已經很久沒用過深色床單了……
賀蘇大腦亂的厲害,心慌的幾乎嘔吐。
“泠泠?寶寶你別嚇我,你在哪兒?”
“來啦來啦!”
洗手間門忽然被推開,小姑娘從里面跑出來,身上散發著清新的氣味。
“賀蘇你做噩夢啦?”
她眼眸清凌凌,噙著好奇。
賀蘇三步并兩步,緊緊抱住她。
呼吸顫抖,“嗯……做了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
“撲哧。”
女孩環住他的腰,聲音輕輕軟軟。
“那萬一…現在發生的一切,也是做夢呢?”
賀蘇的雙眼漫出恐懼。
“不要——”
畫面再次旋轉。
賀蘇在床上醒來。
強烈的失重感令他心臟跳的發疼。
“泠泠?老婆?”
室內靜寂,沒有回音。
賀蘇一把掀開被子,發現室內的布置又變了。
這里,是他二十幾歲的家。
窗外風雪簌簌,冷氣似乎吹進了賀蘇的骨頭縫里。
曾在車禍中受傷的部位劇痛,提醒著賀蘇。
美夢,該醒來了。
他痛苦地將額抵在冰冷的玻璃上,心想,不如就死在夢里的好。
他無心關注疼痛的部位,放任自己徹底陷入深深的自厭當中。
床頭柜上,擺放著瓶寫滿英文的藥。
不知站了多久,久到渾身骨頭好像都移了位。
手機鈴聲忽地響起。
賀蘇遲鈍地轉頭。
‘寶寶’兩個字,分外清晰。
“……喂?”
“賀蘇,下雪啦,你的腿還痛不痛呀?在我回來前,要照顧好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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