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陸鈞就這么扛著江寧走樓梯下去,把江寧扔進車里。
小張有好幾次想提醒陸鈞頭上還在流血。
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小張開車把江寧和陸鈞送到了醫院。
陸鈞頭上傷的不輕,需要縫針,江寧的手雖然沒有陸鈞傷的那么重,但幸虧送醫及時,否則也有可能損傷到末梢神經。
江寧可是珠寶設計師,特別是對專利的鑲嵌技術而,手可是至關重要的。
江寧的手和陸鈞的頭上都纏了厚厚的紗布,醫生一看就看出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打架。
不過考慮到陸鈞的身份,既然當事人都沒說什么,醫生也沒必要報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好的一個晚上,都搭在了醫院里。
最終還是驚動了白逸辰。
因為白逸辰早早地就給江寧發了微信,說他已經開車到她家樓下了。
江寧只好老老實實地告訴白逸辰,她人在醫院里。
白逸辰趕到醫院時,看到了站在一起的江寧和陸鈞。
兩人之間有一些距離。
但要說兩人只是在醫院偶遇打死白逸辰也不會信。
江寧告訴他她在醫院時,并沒有說的太詳細,只說自己手受傷了。
也只字未提陸鈞的存在。
因此白逸辰在見到陸鈞的瞬間,心里是意外的。
陸鈞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看起來傷的不輕,而江寧的慣用手上也纏著紗布。
白逸辰臉色一沉,大步流星走過去。
沒等江寧開口叫白逸辰,只見白逸辰揮手就是一拳。
“陸總!”
小張急忙趕過來,可陸鈞的臉上已經掛了彩。
他正想同白逸辰理論,卻見陸鈞一擺手。
鼻血流了出來,陸鈞隨手擦去。
他從昨晚到今天還真是血光之災不斷。
白逸辰其實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陸鈞對江寧做了什么。
可江寧被他送回家時還好好的,結果他一覺醒來,江寧就在醫院里,手還受了傷。
他別說打陸鈞一拳,就是痛毆陸鈞一頓陸鈞都絕對不冤。
陸鈞也沒有還手,由此可見陸鈞內心也是有愧的。
醫院走廊里,白逸辰身邊站著江寧,陸鈞身邊站著小張。
四人面對面,氣氛詭異。
“陸先生,阿寧和你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一點,不要像個地痞無賴似的總糾纏自己的前妻。”
白逸辰對陸鈞冷冰冰地說完這句話后,摟住了江寧的肩膀。
在兩人轉身的瞬間,陸鈞上前一步。
“江寧!”
他大聲喊出了江寧的名字。
江寧下意識扭頭,看到陸鈞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纏在頭上的紗布也不影響他臉上萬分認真的表情。
“如果我說……我們并沒有離……”
“陸總!”
陸鈞話音未落,突然被小張打斷。
小張的手里握著手機,神情嚴峻焦急。
“李醫生打電話來說,楚小姐割腕了。”
江寧還沒聽完陸鈞的話,只見陸鈞急匆匆地帶著小張離開了醫院。
楚小姐割腕了……
這個世界上會割腕的楚小姐或許千千萬。
但會讓陸鈞如此緊張的楚小姐,唯有那一個。
看到江寧的臉上流露出復雜的神色,旁邊的白逸辰溫柔地幫江寧攏了攏耳鬢的碎發。
“阿寧……”
白逸辰的指尖是溫熱的,擦過江寧耳畔時,讓江寧感到有一絲絲癢。
“答應我,別去在乎陸鈞說什么做什么,好么?”
江寧看向白逸辰。
白逸辰眼里的深情仿佛快要溢出來的水,清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