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指尖搭在了林昭月此時滾燙的脈搏上。
而越號,卻越是緊緊蹙緊了眉。
“你這癥狀和脈象……像是過敏。這里有你過敏的東西么?”
林昭月虛聲開口:“男人……”
宿長雪神色也僵了:“……男……男人?”
他見過對任何東西過敏的病人,卻從沒見過對男人過敏。
這是什么病?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所以,剛剛是陸沉舟碰了她?
宿長雪眼底也沉了沉。
旋即想到了曾經昭華公主和駙馬兩年未圓房的傳聞,還有陸沉舟之前發瘋說她從不碰他的話……
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
而在他這微微怔神的功夫,榻上之人似乎發病更加嚴重了
“不必看了。”林昭月虛弱的聲音輕輕響起,“我身上有藥,幫我拿出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她身上卻仿佛已經被冷汗濕透了,面色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連說話都已經沒有了力氣。
每個字都幾乎是咬著牙,忍著那難受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溢出來的。
宿長雪聞,立刻準備幫她找藥。
可手剛觸碰到她的衣襟便頓住。
“腰……”林昭月用盡最后力氣將位置說了出來。
她自己的手也在往自己的腰間翻找,可實在沒什么力氣,翻找了半天都沒找出來。
宿長雪見狀,也顧不得別的了。
直接上手在她腰間輕輕按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藥藏的位置,利落的取了出來。
然后微微扶起她的腦袋,顎將藥直接喂進了她的嘴里。
這藥物不過喂下去片刻,她肌膚上的紅疹便已經開始消失。
宿長雪看的實在是震驚。
不禁好奇這到底是什么神藥。
林昭月閉著眼,呼吸也漸漸平緩,肌膚也逐漸的恢復了先前的血色。
那些疹子如潮水般從她身上褪去,轉瞬便消失的干干凈凈。
而她腦海中也浮現出前幾日和徐太醫之間的對話。
“這是最后一味藥,公主服下之后,便痊愈了。先前的藥物如同灑下的種子,已經在公主身體里生根發芽。而只這一味藥,便是喚醒它們的春露。”
徐太醫一邊說一邊將這一味藥交到她手里。
“只要公主服下這一味藥,那怪病,便可徹底從公主殿下身上消失。”
林昭月看著手里那一枚藥丸,“徐太醫的意思是,我如今的療程已經足夠了,而這一枚藥,什么時候吃我這病,便什么時候痊愈對嗎?”
徐太醫點了點頭,“是這樣不錯……不過,您不現在就服用嗎?”
他皺眉,“在這枚藥服下去之前,您還是會繼續過敏的。只有將它服下去,才能讓其他藥物發揮藥效和作用。這一枚藥相當于藥引,也是最后的一味藥。”
她將那枚藥丸捏在手心,微微一笑,“不急。”
徐太醫也盯著那枚藥物片刻,旋即道:“殿下還是盡早服用的好,以免再次發病受苦。”
林昭月挑眉,“可它,還有個用處。”
她緩緩睜開眼睛,整個人也恢復了些神采。
只不過身上因為剛剛的虛汗,而導致渾身黏黏糊糊的有些難受。
現在,這藥不就用上了嗎?
當陸沉舟親眼見過自己發病之后,便不會再敢碰自己。
雖然遭了一次罪,但也免了許多麻煩。
和陸沉舟這種人待在一起,她自然要避免此人有可能會對自己做的事情。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