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都瘋！

林壞

瘋，都瘋！

如今卻要在這陰詭的角落暗算同袍！

如果不是他們幾個，但凡換一些人，死定了！

甚至夏侯萌他們四個，都很難在如此環境中自保！

本以為少年會一臉驚恐，或是滿目瘋癲，但他竟然一臉無所謂的仰面躺在地上，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

“以你們的出身，當然可以自稱天驕，站在道德制高點俯瞰眾生，吃飽穿暖、享盡榮華富貴，然后美其名曰為人類而戰。”

“這和出身有什么關系！末日臨頭，外敵入侵，每一個有實力的人類都有義務為人類未來而戰！”

少年挑釁的看著沈清河，沒有半分畏懼，反而帶著嘲諷的冷笑：“拿什么為人類而戰？廢土的沙子？永夜的火種？

你根本不知道我們這些卑微如同蛆蟲的野狗是如何在廢土掙扎求存，不知道我們能從廢土出來有多么艱難。”

沈清河怒氣難遏：“這就是你肆意屠戮無辜人的理由！”

那對之前還被他懷疑的母女，此時早已化作白骨，母親的身上一絲血肉都沒有剩下，女兒纖細的小骨頭上還掛著稚嫩的筋。

而這對母女，根本就是無妄之災！

少年繼續笑：“無辜？這個世界從來不是無辜就可以獨善其身。

每一個夜晚死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類從一百億都死剩下不到十億，你跟我說她們無辜，不可笑么？”

沈清河略微失控：“你還有沒有人性！”

“人性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人性能讓你吃飽飯么？人性能供你修煉元武道么！

裝什么圣母呢！

這個世界留給我們選擇的余地就只有這么少！我自負有才，卻日日夜夜屈居人下！永遠看著那些上等人的臉色，過著比狗都要卑微的生活，滿腔抱負無處訴說！

我一生只求一個機會，誰給我機會我就給誰辦事！我管他有沒有人性！”

沈清河終于知道自己如何對牛彈琴，手中無霜狠狠捅進少年的胸口。

少年猛地弓起身子，咳出一口血落回地上，劇烈的痛楚撕扯神智，卻竟然勾勒出一抹令人心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