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生的溫溫柔柔甚至有些可愛的少年從桌子上跳下來，饒有興致跳到啟明面前。

（請）

我叫林壞，壞蛋的壞

“野狗的生命力就是頑強啊！這也能活過來。”

啟明沒有作聲，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只能勉為其難調轉元力，恢復自己的體力。

他并不知道這里是哪，也不知道面前的少年是誰。

“為了保你小命，我只能不停不停的毆打你，再借機給你上藥，美其名曰，不能讓你死的這么輕松，見諒。”

啟明能夠感受到，雖然自己的傷勢比之前看起來更慘無數倍，但是斷掉的肋骨和受傷的臟腑好像都恢復了一點。

一直瘋狂崩壞身體的魔神之毒似乎也沉寂下去。

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完全沒想繞圈子，反正打了這么久，這里如今只有自己，少年直接開門見山：“我是林壞，壞蛋的壞，夏侯家的人。

你找歐陽家的麻煩，我看著開心，順手幫你一把，當然，主要還得靠你命硬。”

啟明想起了這少年是誰。

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這孩子站在夏侯天身邊，而夏侯天，是模擬系統出問題那次，提前給自己預警的人。

為了吊住自己的性命么……

林壞完全自自語：“說也神了，你一條野狗，竟然敢和歐陽家正面對著干，我們受歐陽星的氣那么久，也沒有人敢當眾說他一個不字。”

啟明聲音嘶啞，第一次開口：“背叛人類，人人得而誅之。”

林壞認真的點頭：“我想也是，霸下肯定是他建的，猜也猜得到。可惜，話語權不在你這。

現在的官方說法里，是你為了賺錢假冒臨時工加入霸下，歐陽星帶管理局去查處非法組織，你不想自己暴露，突然出手暗殺了他。”

啟明冷笑。

若真是如此，那幾百個寄生者拼命圍殺的又怎么會是自己？

林壞聳肩：“他們心里歐陽星是再造之恩，是他們的神明，怎么可能會有人替你說話？

至于你硬拼三段境搞出這一身的傷，被他們自動忽視了，反正就是偷襲，人證物證具在。”

啟明垂著頭，不再說話。

他早就知道，所謂真相，永遠掌握在有話語權的人手里。

“認命啦？別呀！我還等著你鬧起來呢！只要你扯出沈清河，這事終究還有回旋的余地，沈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啟明沒有接話。

歐陽家有九段巔峰境，歐陽星死在自己手上，人盡皆知，他已無翻身之力。

至于沈清河……

還是那句話，他既然交了買命錢，真走到這一步，啟明不會拉他下水。

“還是條漢子……”

林壞無比純良的大眼睛里，眼底閃爍著變態又興奮的光，天知道他這幅可愛的外表蒙騙了多少人。

“既然如此，那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讓鴻英請唐宗玄出面，同為九段巔峰境，能為你說上話的只有唐老。”

啟明同樣沒有動作。

鴻英若是有辦法，用不到自己說，她大概也會救自己。若是救不了，他說也沒用。

林壞毫不意外啟明的選擇，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那就只有最后一條路了，我虐待你好幾天，終于被你找到了機會，一段境不是二段境的對手，你重傷我，自己跑了。”

林壞從桌子上拿起啟明的星落長刀，刀柄向前，遞了出去。

“能跑到哪，看你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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