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說:“不見”。
轉瞬一想,寧則懷是個缺德的鬼難纏。
不去見的話,難保不會在她的新公司胡說八道。
秦芷喊住前臺,站起來去了會客大廳。
沒寒暄,沒鋪墊,就一個字:
“說。”
寧則懷倒也不惱,假模假樣地笑:
“秦總把情緒都寫在臉上,這在職場很吃虧的。。。。。。你看看我,我也很不喜歡你,但我不該對你笑還對你笑嘛。”
“寧律師天生適合笑,跟皇帝跟前的太監似的,即使背地里無事生非、造謠誹謗、暗算陰毒,也能笑的坦誠,笑出奴性。”
秦芷損起人來也是出口成章。
氣的寧則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有幾道目光往這邊瞧,寧則懷憤怒的氣焰有所收斂。
“我來提醒你,冷靜期與婚外異性發生親密關系、同居等行為,均屬于違背忠實義務的婚內出軌。”
“這話你應該和那兩個人說吧?哦,我知道了,刑不上大夫是嗎?”
秦芷恨恨的。
寧則懷只笑,沒出聲。
走到秦芷跟前,用錄音都無法錄進去的音量說:
“你是老談的人,除非是他真的不要你,否則你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還有你那位商教授,他父母就是個辦農場的,整日與花草牲畜打交道,小日子過的還不錯,不過,你可別連累人家!”
寧則懷挑了挑嘴角,大搖大擺地走了。
秦芷真想追上去扭斷寧則懷的脖子。
但她相信寧則懷的警告不是空口白話。
他們絕對干的出對商玄不利的事。
那她可真就愧對葉醫生了。
。。。。。。
秦芷一人加班加到了晚上十一點。
她必須要找到新的技術亮點在展會上發布。
章之堂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走進來。
命令秦芷不許再加班,必須現在就回家。
秦芷不從。
章之堂拿上秦芷的包,推著她就往外轟。
秦芷不敢大動作反抗,畢竟章總是老人家。
當今社會最慘痛的教訓就是:別碰老人!
秦芷被塞上了出租車。
快到佳璽臺正門時,看到商玄站在那兒。
眼睛注視著她乘坐的出租車駛來的方向。
像在等人。
沒有焦躁地抬手腕看表,也沒有低頭玩手機。
就駐足在靜謐的環境里,目光緊緊鎖定在某個地方。
秦芷的心臟漏跳了兩拍。
出租車司機踩剎車的時候,她急忙說:“師傅,別停,開過去,我走南門。”
出租車駛過商玄跟前的剎那,秦芷看到,路燈昏黃色的光線,將穿著白襯衫的商玄,映照的如渲染過的舊日電影。
他戴著銀絲鏡的眼睛,漆黑無雙。
盯向了面前的玻璃,與她視線碰撞。
車窗貼著防窺膜,她敢確定商玄沒有看到她。
但她的心還是怦怦亂跳了幾下。。。。。。
一連幾天,秦芷都忙著準備展會,早出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