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兩下之后,朝暈也就徹底消氣了,問都不帶問地直接坐在他身旁,把背著的書包小心翼翼地擱在腿上,往厘止那邊看了一眼。
掉漆了的黑色便當盒里面一份米飯,一份菜,米飯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一個幾近標準的長方形,另外一邊的菜也是剛好吃了一半。
吃飯吃得一絲不茍的。
朝暈看著那半邊菜,皺眉:“怎么只有蔬菜啊?你不吃肉啊?”
厘止慢慢伸出手,揉了一下剛才朝暈敲的地方,有些懵——
這就算了?就這樣嗎?
一點也不疼。
她不是來打他的嗎?
厘止想不通。
朝暈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厘止收回手,終于有了點反應,搖了搖頭。
政府每個月會給他發幾百塊錢,校長每個月會給他打2000塊錢,本來是足夠他溫飽的,但是他大部分都用來買畫具和顏料了,剩下的錢又習慣存起來,沒有在飯食上浪費錢。
雖然沒說話,但是他有點反應朝暈都感嘆不盡了。
她坐直,催促道:“你快點吃,吃完我給你看我帶來的東西。”
哦,吃完再打他。
剛才的是預熱。
那她和其他人比起來還挺好的,最起碼讓他吃完飯。
厘止這樣想著,居然也就接受了,拿起筷子,慢騰騰地往嘴里送飯菜。
朝暈坐在旁邊,很快又坐沒坐相了,在嘴里哼著歌,偶爾還爆發出一句怒音,而后驚喜地看向厘止:“咋樣?我剛才這句的爆發力?”
厘止:……
厘止不語,只是埋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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