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阮朝暈,是京都一個不大不小的世家千金。
父母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尤為溺愛,再加上原主長相是一等一的精致,像個瓷娃娃一樣,在小時候有許許多多的小跟班,因此被養得十分驕縱,還喜歡裝小綠茶。
他們家在藍家隔壁,原主父母想讓她多和藍家那幾個孩子交好,最好再嫁過去,一家人雞犬升天。
原主就這么心比天高、面上卻裝得乖巧懂事地去和同齡的藍荔玩耍。
實際上,清醒的女主和兩個大她們一歲的藍家少爺早就看穿她的小把戲了,沒多少戲份就被灰溜溜地整垮了。
至于藍延盡,他壓根沒把原主當人看,他誰也不當人看。
在朝暈穿過來之際,原主這個六歲的女娃還在藍家大廳里和藍荔坐在羊毛毯上畫畫。
藍荔回自己房間里拿玩偶,原主演都不演了,脫下自己粗糙的乖巧偽裝,對別人家的傭人頤指氣使,要人家抱自己去上廁所。
嗯,她被嬌養得六歲還不會上廁所。
唉。
沒想到早有預料的藍荔半路折返,看到了撕破偽裝的原主,冷靜地吩咐女傭不能抱她去,讓她自己去。
原主又是羞又是惱,坐在那里倔強地和藍荔對視著。
朝暈現在很尷尬,她忍不住扣了扣自己裙子的蕾絲邊,移開和藍荔對上的視線,裝模作樣地站起來,小腿趔趄了一下,而后又迅速地站好,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輕咳一聲,雙手叉腰,抬起了圓圓的小下巴,演都不演了,軟軟的嗓音里都是不可一世的嬌縱:“那,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于是,她拖著自己的小裙子,一扭一扭地擺著造型朝廁所走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主人呢。
女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矮矮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一臉莫名的小小姐,還是低聲勸:“小小姐,以后還是少和阮家這位千金玩吧,感覺她……”
她伸出手指,在太陽穴的位置點了點,一切盡在不中。
感覺她是個腦殘。
藍荔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管她,還抱著女傭的腿撒嬌,讓她陪自己畫畫。
朝暈的蓬蓬裙很精致,也很繁瑣,上個廁所很麻煩,她覺得原主到現在還不會上廁所都是這些裙子害的。
不過她也喜歡這些漂亮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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