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厝撐著身子坐起,被子從身上滑落,讓他蒙上了幾分隱秘的性感。
(請)
:可是姐姐,我想吻你(21)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著急地沖著朝暈說:“姐姐!房子…房子!我還沒蓋完!”
朝暈瞇著眼睛笑,擺了擺手:“不用擔心,我都保存了,等一會兒你接著蓋。”
“哎呀,先不說這個了。”朝暈說著,舉起來了手上剛剛完工的帽子,在溫厝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動作輕柔地給他戴上。
青色的針織帽蓋在青年頭上,把他凜冽鋒銳的五官襯得越發深邃沉穩,像一座被大自然鬼斧神工雕刻的俊山。可他如今目光澄澈呆滯,僵硬地坐在床上,又顯出幾分滑稽蠢萌來。
朝暈四下打量,最后滿意地點點頭,彎眸和他對視:“你最喜歡的青色。”
溫厝終于明白過來了。
這是給他織的。
他陡然一個激靈,伸手覆上頭頂的帽子,又不舍得摘下,一針一線地摸著,嘴里還在喋喋不休地念著:“…給我織的嗎?姐姐?送給我了嗎?”
朝暈看得想笑,給面子地用力點頭:“是的,當然是給你織的,當然是送給你的。”
溫厝笑得眼睛彎成了瘦瘦的月牙,里面不停泛著漣漪,高興到了手足無措的地步,他心潮澎湃地張開雙臂,想要像一只大狗狗一樣撲過去擁抱朝暈,但是還沒抱住,理智就讓他剎了車,眨了眨眼睛,忐忑地看朝暈。
朝暈一笑,也張開雙臂,主動上前,輕輕抱了一下他。
這個只是虛攏的懷抱,又讓溫厝想起了第一次聽她叫自己“阿厝”的瞬間。
像是帶著神性的溫柔降臨,沒有任何曖昧和旖旎在,就像被天使短暫愛撫了一下。
溫厝只覺得心里又酸又漲,心臟被不知名的情緒泡得軟綿綿的,讓他臉上也飛上了兩團紅云,簡直要不是他自己了。
可是——
她好瘦。
好瘦。
好像下一秒就要碎在他的懷里了一樣。
這個認知讓溫厝心沉了一下,他又想到了她身上那股子破碎來,又想到了她昨晚蜷縮的身影。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厝演都不演了,一個勁地給朝暈夾肉,并且在心底暗暗發誓,他要把姐姐養的更健康。
其他人傻呆呆地看著,都暗自腹誹這倆人怎么進展一天比一天快。
鄭初霖忍不住吐槽:“溫厝,你在屋子里戴著頂帽子是要干啥?”
溫厝得意洋洋地斜了他一眼,露出一抹俊俏又欠揍的笑來:“什么?你怎么知道這頂帽子是姐姐給我織的啊?專、門、給、我、織、的、哦!”
鄭初霖:誰問了?
眾人驚詫,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朝暈,后者只是溫和地笑笑,有些拘束地含了下肩膀:“隨便織的…很簡單的東西而已。”
陸清莞率先艷羨地驚嘆:“誰說的,這針腳一看就很專業啊!朝暈,你真厲害。”她沖著朝暈眨眼賣萌:“朝暈,你也給我織一頂好不好?我給你錢!”
厲鶴揚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后面的意思不而喻。地搭話:“其實…我們公司旗下有一個知名衣帽品牌…你要是喜歡…”
陸清莞愣了好一會兒,才傻傻地轉頭看他:“厲先生,你剛才是在和我說話嗎?”
厲鶴揚:……
和木頭說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