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抬眸,撞入她暗含希冀的雙眸。
他反問:“我有那般好心?”
他以為她大抵要說“你有”,總歸也算中聽的話。
誰知程念影來了句:“我不知道。”
傅翊重復了一遍:“你不知道?”
程念影理直氣壯地點點頭,轉臉問護衛:“你猜得對郡王的心思么?”
護衛:“我我我我。。。。。。不知道啊。”
程念影:“你瞧,他也不知道。那我不知道有何奇怪?”
傅翊:“。。。。。。”
不同她生氣。
不同她生氣。
傅翊淡聲道:“想知曉秦玉容怎么一回事,何不自己親眼去看?”
要她親眼去看,而不肯說清楚。那不正說明秦玉容還活著么?
程念影沒先前那樣生氣了。
再看跟前的丹朔郡王,也覺得他確實是軟了心腸的。
換別人肯定容不下。
這會兒她吃的飯也該真是斷頭飯。
程念影又問:“為何不見吳巡?”
“你對他很好奇?”
“我見周圍并無熟悉的面孔。”
程念影說完,覷了覷他的神情,還是決定同他說:“我不知曉郡王怎么想,便是因郡王總這樣反問我。”
傅翊噎住。
護衛更是想把耳朵堵死。不敢聽啊不敢聽!
“來人。”傅翊轉臉看向門外。
岑家下人聽見動靜立刻走了進來,而這回沒再敢多打量程念影一眼。
“將碗碟都撤了,帶她去沐浴更衣。”
“是。”下人暗自琢磨著總算進入正常流程了。
程念影微微擰著眉,跟著下人走了。
蔚陽的建筑風格與御京大不相同,若非如此,程念影走在檐下真會有種恍惚回到郡王府的錯覺。
待再回來,傅翊也換了一身更隨意的袍服,就坐在那里,似在等她。
“時辰不早了,去床上躺下吧。”
程念影眉心又皺起來。怎么兜兜轉轉回來還是要睡她?
見她不動,傅翊轉過身道:“今日既問岑三要了你,若還分房而眠,岑三定會對你起疑。”
這話說得很是為她著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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