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不是這樣劃的。
“武寧侯如今賦閑在家,不敢見昔日同僚,武寧侯夫人更不敢踏出門一步,其長子如今在牢獄,幼子連官學都不去了,整日爭吵不斷。。。。。。府中越發難以為繼。”傅翊緩緩道。
“我該舒心了,武寧侯府付出了他們的代價。”
“但我心中仍有不平之火,它難消。”
“這世上豈有輕易扯平之事?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方才撞見岑三與她共處一室也好,還是更早前第一眼發現她時也好。這時的丹朔郡王才顯露出了十足的壓迫感。
但程念影不明白。
為何他此時更生氣?
程念影張了張嘴:“。。。。。。我知曉。因為郡王是貴人。”
她說著說著,也有些生氣:“因為你們貴人的怒氣總比別人的更難平。”
“旁人可欺,貴人怎可欺?我知曉。”
她想明白了。
在傅翊心中,她自是對不起他的。
“郡王覺得我損傷了你的顏面。。。。。。”
傅翊聽到此處,再度氣笑:“是么?”
“我見過許多貴人馴鷹。貴人并不愛鷹,只是因鷹不愛人,貴人才覺得鷹可貴,一定要馴服它!”
“胡說八道。”傅翊黑著臉。
“就是如此。。。。。。”
程念影話未說完,突地腹中咕嘰一聲,頓時將氣氛悉數攪散。
傅翊收了收戾意,想起來她離京時吃的藥該是過藥效了。
何必與她急呢?
何必。
何必。
他屈指,抿唇,出口的話到底變成了一句:“。。。。。。來人,呈些食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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