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陛下治下的官,實在難。做得不好,要害怕,做得好了,也要害怕。”黎平嘆氣。
黎平看向傅翊,“郡王這幾年所做的,遠勝于我。就沒有一刻的害怕君王猜忌嗎?”
傅翊笑問:“怎么?黎知州還要勸我與你上一條船?”
黎平:“是。郡王之才,若不能采用,實在可惜。”
傅翊:“我忠于陛下。。。。。。”
“這話連陛下都不信。你所忠乃是權勢。”
傅翊抬起雙手:“黎知州還是將我綁起來吧。”
“你丹朔郡王記仇得很,我可不做這樣的事。我只會禮遇郡王。”
黎平頓了頓,“不妨同你說,我知曉陛下與你同行。陛下雖然一時逃走了,但城中戒嚴,他走不掉,遲早也會帶到這里來。屆時改天換地,郡王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傅翊只重復道:“將我綁起來吧。”
黎平無奈,擺了擺手:“來人,將丹朔郡王請下去,看管起來。”
傅翊邁著步子出了門。
黎平嘆道:“不能為主子所用,恐只有殺了他了。”
劉先生已經回到黎平身邊,他是黎平的幕僚,不禁跟著嘆道:“丹朔郡王也的確是個人才,不過這回也栽了。。。。。。”
黎平的臉色猛然變了:“不對!”
“什么不對?”
“他不該這樣輕易地栽在夔州。他甚至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著皇帝來此地冒險。他為何來了?他有別的圖謀!他定有別的圖謀!”
劉先生被這份焦灼感染,也跟著鎖起了眉頭:“可是,可是他現在都在咱們手里了,拿刀便能砍了他的頭,他還能圖謀什么?”
黎平踱步起來,失了在程念影跟前時的從容風度。
“他應當不是沖我來的,他有別的圖謀。”黎平喃喃說,“但以他的性情,隨手拿你我來做刀,也不無可能。人人都可以是他手下的犧牲品。”
劉先生聽他越說越離譜,都不禁懷疑起來:“大人,他當真有這樣可怕?當真有這樣的本事?”
黎平沒回答,他推門出去,往傅翊的方向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紫竹也達成了目的,終于是被接到了知州府上,雖說走的是小門。但她不嫌棄。進了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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