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
他沒想到她進來第一眼便是這樣專注地盯著自己看。
他知道久病之人的身軀,與康健之人的身軀該是有所區別的。于是他立即出聲:“站在那里做什么?”
程念影壓下疑惑,挪動步子來到了傅翊的身后。
而后第一個動作便是伸手去水里。
傅翊額角突突一跳,一時倒分不清究竟折磨的是誰。
他又抓住了她的手。
語氣倒竭盡溫和:“怎么?”
程念影:“摸了摸水,不涼。”
“瞧見旁邊的巾子了嗎?”傅翊頭也不回地問。
程念影:“嗯。”她拿起來,給傅翊擦了擦脖頸。
她的手指果然還是暖融融的,只是她從前應當沒做過這樣的事,所以沒什么章法,甚至有些過分用力,指尖總是反復擦著傅翊的喉結過去。
傅翊的喉頭動了動:“。。。。。。你方才問,那兇手抓著了沒有。”
程念影正關心呢,立即將手從他脖頸間拿開,按在了他的肩頭。
“沒有。”傅翊說出了她想要的兩個字。
“這么多人都抓不住?”程念影問。
氣息悉數噴灑在了傅翊的脖頸間。
傅翊:“。。。。。。”還得意起來了?
“是因為本就沒上心抓。”
程念影不大明白,很是求知地問:“為何?那京府尹不是個好官?”
傅翊眸光微動。人說什么話,往往都是從自我立場出發。不管如何偽裝,骨子里的立場掩不住。聽這話,她從前更似是“百姓”,與高門大戶無一絲牽扯。
“縱使他不是好官,連陛下都如此關切的一樁事,他怎敢不上心?他不想要官帽了?”傅翊淡聲反問。
程念影抓住了思路:“除非是。。。。。。陛下并不上心?”
傅翊:“正是。”
他一貫的做了好事,絕不會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