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一溜小跑出去,容宸目光已經沉的厲害,淑妃見狀,朝著容胤開口。
“奴才手滑,罰了就罰了,殿下莫要動怒。”
聽到淑妃的話,容胤看了眼容宸,“奴才犯了錯,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沒教好,還望三弟莫要介懷。”
“怎么會,大哥已經罰了那奴才,不過這泥娃娃是臣弟賞賜給孟掌繡的,從她的家鄉而來,當真是可惜了。”
說罷,容宸看了眼孟婉,“孟掌繡,改日本王再命人去墨江,給你帶上幾個來福過來。”
聽到容宸旁若無人地同孟婉這番說,容胤眼底都快要出火來了。
他目光幽沉的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小丫頭,故意開口道。
“孤竟是不知,孟掌繡與三弟關系這般好?”
“奴婢謝過王爺,只是奴婢已經離家多年,家中已無親人,這些東西見到了,只會觸景傷情,就不勞煩王爺了。”
她的話,讓容宸面色僵了下,而站在一旁的容胤,臉上卻是瞬間雨過天晴。
她的小丫頭還是心里向著他的,知道他不高興了。
這么一想,他沒吭聲,而這時,德安派的小太監拿著柄玉如意疾步而入。
“殿下,這是安公公命小的取來的。”
小太監將玉如意呈上,容胤朝著容宸看了眼。
“三弟,孤的奴才弄壞了這小泥人,這柄玉如意權當是賠罪,你且收下,過兩日,我們好好喝幾杯,既是父皇命孤送的東西送到,那孤就不多留了。”
“大哥慢走。”
容宸拱了拱手,容胤看了眼孟婉,這才轉身離開。
“娘娘,王爺,若是沒有他事,奴婢也就此告退了。”
待容胤離開,孟婉朝安王和淑妃開口,淑妃看了眼身邊的兒子,遂而將目光收回。
“好,今日你就先回去吧,日后可要經常來本宮這里坐坐。”
“是,奴婢遵命。”
孟婉離開,容宸命人將地上的箱子合上,“送去繡作處。”
吩咐完之后,他看向容胤給的那柄玉如意,白玉雕刻的玉如意,玉質細膩,是難得的珍品。
“宸兒,你剛才又何必故意激惱太子。”
淑妃揚了下手,殿內的人全都撤了出去,容宸坐下,將那杯玉如意拿在手里把玩著。
“如此不是更能試探出皇兄的在意?”
容宸眼眸微瞇,手驟然一松,那玉如意落在漢白玉地磚之上,驟然斷成兩截,傳來清脆的聲響。
淑妃見狀,眉頭微皺,“你這樣做,可知會打草驚蛇?”
“母妃,如今我立下戰功,回來之后必會在兵部任職,四弟如今在吏部,朝中已經安插了不少人,待我在兵部取得大權,一個廢太子又算得了什么?”
聽到他的話,淑妃嘆了口氣,“當初麗妃上位,與顧中元勾結,視我們母子為眼中釘。
若不是你舅舅戰死沙場,母妃借故隱退,日日不問后宮之事,而你游歷四方,避開紛爭,只怕我們母子早就被奸人所害。
如今你每一步,都要謹小慎微,否則棋差一步,便會滿盤皆輸,那便也枉送了這幾年的韜光養晦。
還有綺妃,她太急功近利,想殺了孟婉以重挫太子之威,卻中了圈套,此番被罰,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