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手被死死按著,孟婉艱難的看向綺妃,她此時站在殿中,陰暗的光影將她清秀的五官籠罩起來,看上去分外陰狠。
“綺妃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她撐起脖頸,脊背用力抬起,雖然雙手被兩個嬤嬤大力按住,但她還是依然拼盡全力對抗著。
“奴婢今日若是死在這里,綺妃娘娘覺得能置身事外嗎?”
她的話,讓綺妃神情一頓,隨后冷笑了聲,“孟婉,你以為這樣說,本宮就怕了嗎?
這里可是靜瀾殿,你出不遜,冒犯于我,本宮將你杖斃,誰敢說本宮一個‘不’字?”
綺妃的聲音回響在殿中,孟婉輕笑不語,這笑聲落在對方耳中,讓她不禁眉心蹙起。
“你這賤婢,死到臨頭,還敢危聳聽,看來,本宮今日是留不得你了。”
綺妃說完,目光看向桂嬤嬤,“這里就交給你了。”
“是,娘娘。”
桂嬤嬤眼底露出狠光,朝著孟婉走來,綺妃此時準備離開,卻在這時,孟婉大叫而出。
“綺妃娘娘若殺了我,慎刑司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娘娘就不擔心慎刑司一直咬著娘娘嗎?”
果然,這句話一出,綺妃目光頃刻間冷下去,她慢慢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下孟婉。
“慎刑司?”
“不錯,娘娘大可以試試,今日奴婢死在這里,往后娘娘是否還能這般安生了。”
孟婉眼底浮上火蔟,綺妃瞇了瞇眼睛,揚了下手,只見按住她的兩個嬤嬤馬上松開。
失去了鉗制,孟婉將手從冰水中抽出,此時手已經凍的失去了知覺,她身體都在打著顫。
“你和慎刑司季冷是什么關系?”
“娘娘想知道嗎?”
孟婉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身子挺起來,“在我的腰封處,有慎刑司季大人的腰牌,娘娘覺得我和季大人是什么關系。”
她的話一出,桂嬤嬤立馬上前,果然從孟婉的腰封處掏出令牌來。
“娘娘,這的確是慎刑司的腰牌。”
桂嬤嬤將腰牌遞到綺妃面前,“沒想到這小賤婢竟然和慎刑司有關聯。”
聽著桂嬤嬤在一旁的話,綺妃眼瞳閃爍了下,隨即開口。
“區區一塊腰牌,保不準是她撿來或者是偷來的,如今她在本宮殿中,就這么放她出去了,那她若是亂說一通,本宮豈不是放虎歸山?”
綺妃的話,落在孟婉耳中,她心底開始浮上絲許慌意,但臉上仍然強裝鎮定般開口。
“娘娘雖為四妃之一,但若是娘娘被慎刑司盯上,那日后娘娘還想保住榮華,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吧?”
“你敢威脅本宮?好大的膽子!”
綺妃怒目而斥,孟婉輕笑而出,“奴婢不過賤命一條,但以奴婢這條命換綺妃娘娘不得安生,奴婢也值了。
就算娘娘不為自己著想,那晟王呢?娘娘若是失勢,晟王只怕也失去了倚仗。
娘娘呈一時之氣,要了奴婢的命,那之后娘娘失去的,只怕就要追悔莫及了。
但若是娘娘今日放過我,那日后孟婉自當守口如瓶,娘娘自然還是身在高位,又何必要對奴婢趕盡殺絕呢?”
她說完,目光望著綺妃,一旁的桂嬤嬤見狀,馬上湊到綺妃跟前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