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胃口又不好了?”
孟婉記起上次季冷也是這般,慎刑衛點點頭,“近來大人瑣事繁忙,故而胃口欠佳。”
“正好,我此時無事,我來給大人做吧。”
聽到孟婉這句話,慎刑衛嘴角立馬浮上笑容,“那就有勞孟姑娘了,我帶姑娘去膳房。”
孟婉跟著來到膳房,慎刑衛退了出去,趕緊去向主子稟告。
而此時,在慎刑獄中的季冷,正讓人嚴審蘇掌繡,整個刑房之中,慘叫聲一片。
不過短短時間,蘇掌繡已經被施了刑,看上去極其凄慘,可她仍然死死咬緊嘴唇,不敢將那個人給說出來。
她被那人拿捏住了把柄,若是她說出來,她在進宮前偷偷生下的兒子就會死。
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看見季冷走進來時,這才哀嚎而出。
“大人,奴婢錯了,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求大人放過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聽到這句話,季冷眼中劃過冷厲,而這時,慎刑衛已經將干凈的椅子搬了過來。
他坐下,目光看向蘇掌繡,雖然不語,但那眼神卻足以讓人心驚肉跳。
見季冷只是盯著她,蘇掌繡咽了咽喉嚨,眼神閃爍不定。
而這時,隔壁傳來慘叫聲,蘇掌繡一聽,臉色瞬間變了。
那聲音是香錦的,她順著聲音看去,一顆心不禁拎起來。
她并不是擔心香錦死活,而是她的兒子,從小就養在哥嫂家里,不然,她也不會答應帶香錦這個一無是處的侄女進宮。
季冷不動聲色的看著蘇掌繡臉上的表情,在孟婉同他說,背后之人是綺妃時,他就知道,光靠施刑,必定不會讓蘇掌繡說出實話。
綺妃能收攏蘇掌繡,自然是她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
香錦是蘇掌繡的侄女,想來應該會清楚。
“大人。”
約摸過了小半炷香,隔壁的慘叫聲停息,一名慎刑衛從旁邊走進來。
“已經審出來了。”
“說。”
季冷掀唇而出,慎刑衛看向蘇掌繡,“香錦交代,蘇掌繡進宮之前,曾與人生下一子,如今養在她爹娘名下。
而她能進宮,也是因著爹娘替蘇掌繡照顧兒子,這些年,蘇掌繡送出宮的銀子,都用來給那個孩子了。”
“不,她胡說,那不是我兒子,我沒有兒子!”
慎刑衛還沒說完,蘇掌繡就將他打斷,整個人情緒激烈起來。
看著他這樣,季冷揚了下手,慎刑衛退到一旁,他站起來,走到蘇掌繡面前,眸光看向她。
“那孩子是不是你的,本總管只需要派人去你哥嫂家一問便知。”
他的聲音,透著冷意,蘇掌繡心尖顫了顫,但仍然沒有開口。
季冷倒是不急,“蘇掌繡應該清楚到了這慎刑司,死人嘴里,都能挖出我想要的。
與其受完這里所有的刑具,你再交待,不如現在就將實情告訴我,興許本總管還能讓你與兒子見上一面。”
果然,季冷這句話,仿佛一下子戳到了蘇掌繡的軟肋,她為了養活兒子,才入宮為奴。
這十數年,她日思夜想,上一次見到兒子,還是在三年一次的探親,但也只是遠遠隔著柵欄。
她多想親手抱抱兒子,聽她叫一聲娘啊。
“大人當真可以讓我見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