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鈺這話,月姝先是一詫,隨后便是喜悅浮上眼角,但仍然有些害羞地屈了屈身。
“那有勞齊郎衛了。”
齊鈺打開門,沖孟婉微點了下頭,隨后跟著月姝離開,當門被關上,整個房間似是一下子安靜下來。
孟婉目光看向案幾上放著的喜糕,紅彤彤的顏色,極喜慶,讓她不禁想到容胤那天的樣子。
明明就是很高興可以得償所愿了,卻弄的好像被所有人逼一般。
還當真是不可理喻。
只是他得償所愿了,為何要斷了自己的生路。
想到這里,孟婉心口浮上一陣說不出來的氣性,伸出手一揮,便將那兩塊喜糕給打翻在地上。
喜糕落下,便松松散散了一地,看上去更扎眼了。
原本只需要背過臉,便是看不見的,如今可倒好,散了一地,想不見都難。
她無奈的起身,準備下床將地上的散糕給掃掉,而這時,門被推開,齊鈺去而復返。
見到地上散落的喜糕,眉眼深了深,隨即拿起掃帚,“孟姐姐別動,我來吧。”
看著齊鈺很快將地上的喜糕掃干凈,孟婉道了聲謝,這時,卻見到他有些欲又止。
“孟姐姐是不是知道了?”
聽聞這話,她愣了愣,齊鈺見她這般,以為她是心里難過,于是走到他面前坐下。
“這件事情,我是想著等你身子好些了,再同你說的,但沒想到,倒是有人別有用心,特意過來告訴你了。”
他說的別有用心的人,孟婉知道,指的是月姝,于是開口道。
“我沒事。”
見她只說了淡淡三個字,齊鈺更誤會了,連忙勸道,“我姐姐也說,讓你放寬心些,切不要為了這些事情而憂心。”
看著齊鈺臉上擔切的表情,孟婉沒忍住彎了彎唇。
“我真的沒事,齊郎衛多想了,先前我在南宮之時,不過是個婢女,如今殿下要大婚,我們身為奴才,自然是替殿下高興的。”
“那孟姐姐為何要將這喜糕打翻?”
見齊郎衛這樣問,孟婉一時有點語塞,她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好說是因為殿下不準她出宮,她生氣摔的,那不就更說不清了嗎?
想了下,她只得解釋,“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在我心里,殿下就是曾經的主子,別無他想。”
見著孟婉神色淡然,齊鈺總算是相信了,只見他點點頭。
“那就好,孟姐姐可得顧及好身子了,你這身子骨,才養好一些。”
“好,我知道了,對了,你方才送月姝,她可有說過什么?”
一聽到這話,齊郎衛神情瞬間沉了下去,“此人果真如孟姐姐說的那般,并非真的單純良善之人,先前我倒是沒看出來,險些被她給騙了。”
“哦?此話怎講?”
能讓齊鈺如此篤定的說出這句話,那就表示月姝方才定是說了讓他懷疑的語,孟婉倒是很想知道她說了什么。
“她問我姐姐同你是如何認識的,為何你生病姐姐沒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