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季總管還有別的高見?”
“沒有,本總管也覺得陳公公分析的有理有據,既是如此,那此事就到此為止。”
說完這句話,他看向徐嬤嬤,“日后掖庭之中,膽敢有人再議論此事,本總管全都抓進慎刑司問責,你可聽清?”
“是是,老奴遵命,絕不會有人傳出什么風風語。”
“好,那本總管就先行一步。”
說完,季冷率先起身,當他路過孟婉之時停了停,輕笑了聲,隨后便掠過她,走了出去。
這聲笑,讓孟婉眉頭微皺,這個季冷好生奇怪,竟是因陳公公這番鬼話,而不再繼續查下去了。
如今程繡夏和青禾都死了,死無對證,她原本想要從青禾口中逼出那幕后之人的線索,再一次中斷。
看來她日后還需萬分小心,那背后的黑手,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你這奴婢,命當真是大,如今既是與你無關,那日后,你可得小心著些,可別再生出什么事端來,徐嬤嬤,你給我看好她。”
陳公公揚起眼梢,將拂子一甩,跟著走了出去,當他離開之后,徐嬤嬤走到孟婉跟前。
“這次你又撿了條命,孟婉,別怪我沒警告你,若是下次還有你的事,那我這掖庭可就容不下你了。”
“是,嬤嬤的話,奴婢謹記于心,既是此事已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孟婉離開,徑直回了自己住的屋子,當她回去沒多久,齊鈺便找了過來。
“孟姐姐,你沒事就好了。”
“今日之事,多虧了你,不然我恐怕難逃一劫,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那青禾提及銀子之時,臉上的神情不似有假,那銀子好像她真不知情。”
“那些銀子,應該不是青禾的。”
齊鈺說完,趕緊走出去四下看了看,隨后走進來將門關上,壓低了聲音。
“而是徐嬤嬤放進她房中的。”
“你說什么?那銀子是徐嬤嬤放的?此事當真?”
“今晨你讓我去找銀子之時,我恰好見著徐嬤嬤抱著包東西,于是我便跟在她身后,親眼見著她將那包東西放進了青禾的柜中。
之后季總管命人搜尋掖庭上下,我便將那包東西找了出來,里面便是那四十兩銀子。”
齊鈺所,絕不會假,孟婉一時間也有些摸不著頭緒了。
“若是徐嬤嬤將銀子放在青禾柜子里的,那就是說,真正害我之人是徐嬤嬤?青禾和程繡夏,都是替死鬼?”
想到這里,孟婉不禁打了個冷顫,一股寒氣油然而生,徐嬤嬤當真是藏的太深了。
她甚至懷疑月姝是那個唆使程秀夏與青禾對付自己之人,卻沒想到會是徐嬤嬤。
一時間,孟婉陷入到沉默之中,而這時,齊鈺再次開口。
“對了,孟姐姐,我還打聽到一些事情,與今日慎刑司那位季總管有關。”
“嗯?何事?”
孟婉望向他,齊鈺剛想開口,只聽到外面傳來脆生生的女聲。
“姐姐,你在屋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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