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兩人的話,容胤眸色冷冷的,淡淡說了聲,“顧小姐辛苦了。”
被容胤這么一說,顧傾傾臉上露出喜色,隨后羞怯的跟在他身后。
幾人走進大殿,此時殿中已經擺放了好酒好菜,待他們坐下,便馬上有人進來。
“這是傾傾特意找來的樂師,今日殿下生辰,入宮前來為殿下彈曲助興。”
“好。”
容胤話音落下,只見顧傾傾朝琴師看了眼,對方隨即坐下,輕輕彈奏起來。
隨著琴音在殿中響起,顧傾傾也走到了容胤身邊坐下,麗妃見狀,輕輕開口。
“太子今日是你的生辰,原本大哥和爹爹是想要入宮為你慶生的,可是如今楚家卻落得這番田地。
雖然此事是楚家那些不爭氣的族人所為,但終究還是牽連到了整個家族,日后楚家想再回到盛狀,只怕是難了。
太子,你如今雖為儲君,但沒了楚家倚靠,日后恐怕會更加艱難。”
聽到麗妃話里有話,容胤看向她,“姨母多慮了,孤身為太子,就算有一天,我丟了這儲君之位,也絕不是因為身后無人倚仗。
相反,此番楚家之事,更是給了孤一個警醒,要以律法為重,萬民為重,切不可仗勢欺人,更不能枉顧律法。
況且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楚家落得如此下場,不冤,姨母就不要唏噓了。
如今姨母深得父皇寵愛,只要安分守己,以皇家為上,相信日后在宮中定然坐穩妃位。”
容胤一番話,讓麗妃臉色瞬間變的難看極了,過了良久,她才強擠出一絲笑容。
“太子說的是,是本宮多慮了,傾傾啊,今日太子生辰,你好好陪著太子喝幾杯,本宮這幾日身子不適,就先去歇息一會。”
“是,娘娘,臣女定當好好陪殿下。”
麗妃離開后,顧傾傾端起酒杯,替容胤倒上,聲音透著輕柔。
“殿下,請用。”
容胤看了眼面前的酒,端起來飲了口,隨后放下,“顧小姐不必如此,本宮坐一會,便要回去了,這幾日還堆積了不少奏折,還需要孤回去批閱。”
“殿下一會就要走?”
顧傾傾眼瞳一閃,容胤目光轉向彈琴的琴師,見到這個情形,顧傾傾暗下眼眸,趁著容胤不注意,將一小粒藥放進了酒壺中。
隨后她替容胤將酒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既是殿下有奏折要批,那傾傾就以此酒,祝殿下生辰安康,福運綿延。”
說完,她將酒飲下去,容胤端起杯子,跟著喝了口,這時琴音已經奏完,容胤也跟著站起身。
“這曲聽完了,酒也喝了,姨母身體不適,孤不便打擾,就先回去了。”
他說完,準備離開,而這時,顧傾傾突然間身子往他身邊一倒,臉上呈出幾分醉意般輕輕開口。
“殿下能否再陪傾傾坐一會?”
看著對方的神情,容胤眼底一冷,而這時,身體傳來的異樣感覺,讓他猛地將顧傾傾推開。
“你做了什么?”
顧傾傾見狀,嚇的連忙伏在地上,“殿下,傾傾什么也沒做啊。”
她一邊說一邊暗暗思忖,此藥,女子喝了會讓男子欲罷不能,而男子喝了則會意亂情迷。
那西番僧人說了,只要喝下此藥,必定會把持不住,想到這里,她馬上抬起頭,目光如水的看著容胤。
“殿下是不是喝醉了?不如臣女扶您進去歇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