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繡,我們走吧。”
鄭司繡見顧傾傾來者不善,于是開口道,孟婉見狀,輕輕應聲。
“是,司繡。”
看著孟婉要走,顧傾傾在這時開口,“當初你嫉妒我得了殿下寵愛,如今吳良娣如此得殿下喜愛,看來殿下早就將你忘了。”
她嫉意滿滿而出,自己在吳良娣那里受了氣,也要將這份氣出在孟婉身上,讓她也不好過。
可是卻不料,孟婉只是看了她一眼,眉宇間沒有任何情緒,語氣也透著淺淡。
“本掌繡雖曾在南宮服侍,但也只是殿下身邊的婢女,還望顧小姐慎,若無他事,我還要將朝服送去內務府,先行告退。”
孟婉說完,跟著鄭司繡朝里走去,只剩下顧傾傾一個人站在外面氣的臉色鐵青。
等走到里面,鄭司繡看向她,“方才之事,你莫要放在心上,以后留在繡作處好好做事,自會安安穩穩。”
“多謝師傅,徒兒沒事的。”
顧傾傾的話,傷不到他,吳良娣的身份,她也早就知曉,如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會因此而分了心。
兩人一道見到了陳公公,孟婉將朝服呈上,那陳公公一見,連連稱贊。
“孟姑娘這繡活,當真是出神入化了,也得虧了孟姑娘,先后的朝服才能恢復原樣。”
“這要多虧了師傅悉心教導,奴婢才能將這朝服修補到完好如初。”
“師傅?”
陳公公看向孟婉,只見她目光轉向一旁的鄭司繡,“我已經拜司繡為師了。”
“哎喲,這可是大喜啊,鄭司繡可是已經許久沒有收過徒弟了。”
先前三位掌繡,皆是鄭司繡悉心教導出來的,自她們三人當上掌繡之后,鄭司繡便沒有再親自授徒了。
如今竟然再次收徒,可見對孟婉是給予厚望了。
“孟掌繡如今是我的徒弟,還望陳公公日后多多關照。”
鄭司繡這時開口,陳公公聽著,連忙笑道,“鄭司繡重了,孟掌繡的身份,哪里是我能關照的,日后咱家還指著孟掌繡關照呢。”
陳公公的話,讓孟婉臉色變了變,內務府歸容胤所管,陳公公的話,意有所指。
鄭司繡聽到后,沒說什么,待兩人離開內務府,孟婉想了想,還是決定同司繡解釋一番。
“師傅,方才陳公公那番話,奴婢想要同您解釋。”
“小婉,你的事情,師傅都知道,你有天賦,為師雖然希望你能留在繡作處繼承我的衣缽,但人各有命,深宮之中,有些事情,情非得已。
你與殿下,羈絆過深,為師不便多問,但你只要記著,你在繡作處一日,為師便會護你一日。”
鄭司繡的話,讓孟婉心生暖意,眼眶不禁濕潤,她點頭,“師傅放心,徒弟絕不會辱沒了繡作處。”
“好,你是個聰慧的孩子,師傅對你很放心,以后這些事情,你無需同我解釋,自己決定便好。”
鄭司繡眸光溫和,孟婉竟是突然間大起膽子,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將頭靠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