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殿下。”
容胤將目光從棋盤上收回,看向地上跪著的幾人,“楚煥如今已獲罪,接下來,孤要對付朝中楚氏一黨,你們去同幾位大人說一聲,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是,屬下領命。”
四人領命,容胤目光看向吳翎,“吳翎,你留下,孤有事要吩咐你。”
其她三人見狀離開,吳翎留下后,容胤看向她,“賦銀之事,吳大人查的如何了?”
“家父已經查明,那些賦銀,確實被人以鉛粉澆灌,動了手腳,而且也查到了,戶部侍郎趙宇私下里經常出入于城中一風月之處蝶舞坊。
家父以為,押送途中,這批賦銀斷然不可能被替換,必定是來到京中之時,才被鉛銀換掉的。
故而要做這樣的事情,必須要有安全隱秘的場所,還要用到大量鉛粉。家父查到,這蝶舞坊曾在去年年尾之時,多次購入鉛粉,對外卻說是用于妝粉所用,想來便是要鑄造鉛銀,用來掩人耳目。”
聽到吳翎的稟告,容胤眼眸微冷,蝶舞坊乃是風月之所,里面的女子,以鉛粉用于妝容,對外不會引人注意。
而這趙宇乃是戶部侍郎,他出入蝶舞坊這種地方,自然也不會引人懷疑,但這兩者聯系在一起,便十分蹊蹺了。
“北畔的春賦即將運送至京城,你回去命吳大人暗中派人盯著,趙宇定然會有所動作。
另外,楚煥獲罪,中書令一職空缺,賦銀之事,會是吳大人登上中書令之職的登高石。”
“屬下謝過殿下。”
吳翎跪下謝恩,容胤揚了揚手,“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吳翎退出書房,德安走了進來,“殿下,麗妃娘娘方才派人來請殿下過去,想來是因為楚大人之事,奴才方才說了,殿下身子不適。”
“嗯,若麗妃再派人過來,你仍按此話回了。”
容胤說完,走到案桌前,難得浮生偷閑,他又拿起刻刀,細細雕刻起小木偶來。
……
“你說什么?殿下不來見我?”
麗妃聽到小太監傳話,一下子揮手,將案桌上的茶盞打掉。
“那是他舅舅,他竟然見死不救?”
小太監嚇的瑟瑟發抖,“娘娘,殿下是病了。”
“病了?呵呵,我看他是故意不想管楚家的事了。”
麗妃氣的臉色泛青,“好啊,既是他不來,那本宮就親自去探望一番,你去替本宮叫上御醫,隨本宮去東宮。”
小太監趕緊出去,這時,顧傾傾走了進來,見到地上一片狼藉,連忙開口。
“娘娘,這是怎么了?”
見到顧傾傾,麗妃收斂了下神色,“傾傾啊,你怎么來了?”
看著麗妃娘娘神色這般,顧傾傾四下看了看,隨后走到她面前壓低聲音。
“傾傾奉家父之命,特意來同娘娘說一聲,楚大人那里,父親會想辦法,只是還望娘娘在陛下和太子面前替楚大人也斡旋一番。”
顧傾傾所,讓麗妃眉宇間的沉色緩和了些許,她目光看向身邊之人。
“本宮方才派了小太監去見殿下,可殿下病了,這不,本宮正好要去東宮探望陛下,你既然來了,就隨本宮一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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