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內務府會過來徹查,你據實相報便可,其他的你不要多問。”
“是,奴婢記下了,司繡,奴婢匆忙之中,只能將先后朝服帶出來了,至于繡材,實在沒辦法拿走,還請司繡恕罪。”
她說完,將身上的包袱取下,從里面恭敬的將朝服捧出來,放在案上。
看著完好無損的朝服,鄭司繡百感交集,“你這孩子,真不知道你是膽大心細,還是不怕死,都那般萬分緊急,你還想著將朝服帶出來。”
“朝服若是有事,陛下必定盛怒,屆時會禍及整個繡作處,奴婢當時想著,朝服在奴婢活,朝服要是出事,奴婢也以死謝罪。”
“傻孩子,行了,你也擔驚受怕了一夜,先回去歇息吧,這朝服我會命人收好,至于繡材,我這就稟呈內務府重新置備,你無需擔心。”
“是,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孟婉離開鄭司繡的屋子,回到自己住的廊房,此時正值繡女們當值之時。
繡閣雖失火,但并沒有燒到前坊,故而繡女們正常當值,屋里并無她人。
孟婉坐在榻上,想著容胤同他所說的,下之意,那縱火之人,當是已經找到了。
她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般恨她,竟是用如此歹毒的手法,想要害死她。
就這樣,孟婉坐在屋中,直到午膳過后,內務府來人喚她過去。
她同鄭司繡交代一聲后,便前往內務府。
在路上之時,突然見著幾個宮女匆匆忙忙,看上去十分慌張,從她身邊路過之時,聽到她們說什么綺采女。
她沒太聽清,于是走進內務府,剛進去,就聽到陳公公在里面的聲音。
“這綺采女死在了佛堂,此事當然要據實稟明,雖說她被降為了采女,但仍住在靜瀾殿,此事不能隱瞞,快,你隨咱家趕緊去將此事稟告殿下。”
陳公公的話,傳到孟婉耳中,驚得她眼瞳一緊,綺妃死了?怎么會這么巧。
昨兒繡閣才失火,今日綺妃就死在了佛堂,這二者難道是什么關聯嗎?
“咦?孟姑娘,你來了?哎喲,咱家這會可不得空見你,你先回去吧,等咱家見過殿下,再派人請你過來。”
陳公公行色匆匆,說完,就帶著隨行太監朝著外面走去。
孟婉見狀,也只得先行離開,可是當她剛到繡作處,就見著萃蘭神色匆匆,于是趕緊上前叫住她。
“萃蘭姑姑,您這是怎么了?”
“那個徐嫣你還記得嗎?當初鄭司繡經不住她苦苦哀求,沒有將她趕出繡作處,而留在后坊做了繡婢。
結果可倒好,剛才被發現溺死在后坊的井中,這會剛讓人打撈上來,這不,我要趕去看一看。”
“徐嫣溺斃了?”
聽到這句話,孟婉一驚,但隨即有什么東西,在她腦中串聯起來。
綺妃和徐嫣雙雙斃命,還這么巧,都是繡閣失火之后。
她心下一驚,若這二人與繡閣失火有關,那就說明此事大有可能是綺妃吩咐徐嫣去放的火。
聯想到幾日前,徐嫣跪在自己面前求她那一幕,孟婉臉色瞬間一白。
定然是那時,她就存了要害死自己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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