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試一試?小婉,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確定能做到嗎?”
萃蘭擔心而出,孟婉想了想,對上鄭司繡的目光,“司繡,奴婢愿意一試。”
鄭司繡看著她,知道孟婉性子一向沉穩,她既是這樣說了,就是有把握的。
但此事事關重大,她沒有當著孫掌繡和萃蘭的面問出來,而是點點頭。
“好,既然你說可以試一試,我會同內務府那邊說一聲,讓他們備好繡材,將皇后的朝服送過來。
萃蘭,孫掌繡,你們先出去吧,我同孟婉還有事要說。”
孫掌繡和萃蘭離開,鄭司繡看著她,“小婉兒,你同我說說,你當真有把握?”
“是,奴婢曾在侍奉殿下之時,見過皇后娘娘的畫像,上面穿的正是朝服,奴婢應該能畫出來。”
聽到這句話,鄭司繡臉上的表情,這才松緩,“原來如此,若你此番真的能將皇后朝服還原,那必定是大功一件。
事不宜遲,今日起,你就安心繪出圖樣,等內務府那邊將東西送來,我們馬上開始。”
“是,司繡,那奴婢就先回去繪制繡樣。”
孟婉告退,當她來到外面之時,只見萃蘭沒有離開,一直在庭院中等著她。
看見她出來,馬上迎過去,“小婉,你怎么剛剛答應要接下皇后朝服的活計,難道你就不擔心萬一做不到,陛下動怒嗎?”
“司繡既是這般說了,那此事就斷然沒有回旋的余地,但若是能將朝服還原,于繡作處來說,必然是大功一件的。”
其實還有個私心,孟婉沒有說,那便是皇后是容胤生母,她能為皇后將朝服修補好,也能慰藉太子思母之情了。
她知道容胤對先皇后的思念之情,南宮五年,他日日都會對著先皇后的畫像,坐上許久。
旁人都說先皇后是被他養的蛇害死的,可是只有孟婉知道,容胤不會這般做的。
當年之事,必有隱情,只是如今時過境遷,卻是無跡可尋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將這活接下來,不想司繡被責罰。”
萃蘭拉住她的手,“你放心,此事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是整個繡作處的事,我會幫你,不會讓你一個人擔下。”
萃蘭的話,讓孟婉有些慚愧,她確實有想過,鄭司繡若被問責,繡作處必將群龍無首,亂作一團。
但卻是沒想過,要將自己置于險地,她確實有些把握,才會接下這活計的。
“好,那奴婢就在此多謝萃蘭姑姑,我是不會同姑姑客氣的。”
聽到她的話,再看她笑意盈盈的樣子,萃蘭方才擔著的心跟著放了下來。
“你這小丫頭,嚇死我了。”
“姑姑放心,奴婢不會讓咱們繡作處丟臉的。”
她挽起萃蘭胳膊,“司繡讓我這幾日專心繪制圖樣,姑姑,那些新進的繡女,就交給姑姑帶一帶了。”
“知道了,你安心此事,那些繡女,我來幫你看著,你若還有什么難事,只管同我講。”
“是,姑姑,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了。”
“好,去吧。”
孟婉告退,她沒有回廊房,而是朝著南宮走去,此事她必須要求助殿下了。
走進南宮,庭院之中,白日里一片寂靜,正在這時,一名侍衛悄無聲息出現,嚇了她一跳。
“孟姑娘,可是找殿下有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