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蘭上前,孟婉跟著行了個禮,“司繡找我,是有何要事?”
“我問你,昨日你是不是與晟王有過交集?”
孟婉一驚,此事鄭司繡怎么會知道的?
“司繡,奴婢昨日自麗妃宮中出來,確實有遇到晟王。”
一聽到這話,鄭司繡嘆了口氣,“那你可將此事告訴給了景王?”
“景王?奴婢并沒有啊。”
孟婉臉上浮上怔詫,她遇見景王在先,遇見晟王在后,此事與景王又有何干系?
“那你可知,景王今日在宮中將晟王給打了?如今兩位王爺爭執不休,已經鬧到了圣上那里,被罰跪在南書房外。
方才內務府派人過來,讓我問清緣由,若此事當真與你有關,你可知你會如何?”
“什么?”
鄭司繡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孟婉整個人都愣住了,容顯竟為了她將容燁給打了?
“你將事情經過如實告訴我。”
鄭司繡看著孟婉這樣,知道此事恐怕另有隱情,“待我問清楚,還要向內務府稟告,小婉兒,你不能瞞我。”
看著鄭司繡,孟婉將昨日之事一五一十說完,當她說完之后,臉上露出愧色。
“鄭司繡,奴婢當時真的不是有意的,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請司繡將我交給內務府發落吧。”
她跪下來,鄭司繡看著她,又嘆了口氣,“此事與你又能有何干系,分明就是晟王有心刁難于你。
你放心,我會向內務府說明,晟王被打之事,與你無關,今日你什么都不要做了,回去等我的消息。”
“司繡。”
孟婉見鄭司繡要替她攔下,連忙開口,“此事因我而起,奴婢不能讓您一個人去承擔。”
“放心吧,你如今既是在繡作處了,那我便不能讓你平白無故受了冤枉,萃蘭,你陪著小婉兒。”
鄭司繡說完,朝著外面走去,孟婉一臉擔憂地等在屋子里。
半個時辰之后,鄭司繡一臉疲憊的回來,孟婉連忙上前將她扶坐下。
“我已經將事情原委同內務府陳公公稟明,方才安王與殿下也去了南書房替兩位王爺說情。
景王拒不承認是為了你出手,晟王之,陛下并沒有信,罰了兩位王爺閉門思過三日,小婉兒,日后你要處處小心為上,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了,多謝司繡替奴婢說情,奴婢日后絕不會再犯。”
她跪下叩謝,鄭司繡揚了揚手,“你且先回去歇息吧。”
“是,奴婢告退。”
孟婉退出鄭司繡的屋子,心里卻是沉重的像是壓下千斤巨石,她不知道容顯是如何得知晟王打她之事的,但今日若不是鄭司繡,她必定無法全身而退。
雖說如今有驚無險,但個中緣由,她卻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就這樣,她朝著廊房走去,卻在這時,一個臉生的小太監走過來,朝她壓低了聲音。
“孟姑娘,殿下讓您今夜子時前往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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