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日。
孟婉與容胤自打生辰那日之后,便再也沒有見過面。
至于小貍,德安也派人過來傳了話,之后會養在東宮,讓孟婉不用再過去喂了。
孟婉知道容胤是將她所說的聽了進去,并沒有多問什么。
多出來的時間,她可以安心替綺妃做春裳,順便盯著蘇掌繡和春錦。
算算日子,她們也該動手了。
這日用完午膳,孟婉照例去了廢殿,因為現在繡坊的浮光錦是障眼法,故而她每日便會去廢殿替綺妃做春裳。
而她也將此事同萃蘭說過,有她做掩護,孟婉一直小心翼翼,沒有被人察覺。
但回到繡坊之時,她還是會裝作在做那浮光錦的樣子。
因著浮光錦極其珍貴,除了司繡和幾位掌繡外,繡女們是沒有仔細瞅過的。
故而孟婉挑了塊猛然看過去,和浮光錦差不多的月光綢,在繡坊之時,便是專心縫著那塊月光綢。
就在今日她同前兩日一樣,從廢殿回到繡坊,一進去,就見著有些不太對勁。
“小婉,你可是回來了。”
婉禾上前,神色急切,“繡廂出事了,你快些去看看。”
孟婉神色一變,但卻早就心知肚明,看來香錦終于是沉不住氣了。
“好,我馬上過去。”
孟婉走向繡廂,一進去,就見著放著浮光錦的繡瓏打開著,里面的浮光錦已經被咬的破破爛爛。
整張浮光錦全是老鼠啃咬的的洞,布滿整塊布料,幾乎都分辨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
“萃蘭姑姑,這是出了何事?”
孟婉幾步走過去,萃蘭見著她,馬上神情冷厲道。
“孟婉,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浮光錦為何變成這樣了?”
“什么?這是浮光錦?”
孟婉連忙跑過去,當她看完之后,臉色突然變的很難以置信。
“不,這不是我弄的,萃蘭姑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好,你來說。”
萃蘭指向不遠處跪著的兩名繡女,只見其中一名繡女連忙開口。
“奴婢,奴婢是奉命進來拿金線的,結果見著這繡瓏是開著的,于是過去一看,便見著這繡布被咬成了這般模樣,于是馬上跑去找姑姑您了。”
“對,奴婢也可以證明,這浮光錦的繡瓏是開著的,奴婢們進來的時候,還看見幾只老鼠跑出去。”
兩個小繡女的話,讓孟婉臉色更加難看,“萃蘭姑姑,奴婢出去的時候,真的將繡瓏鎖住的,不可能有老鼠進去的。”
“這繡瓏的鑰匙只有你和司繡才有,旁人是打不開的,如今這浮光錦被老鼠咬成這般,你說不是你,你倒是說說看,這是誰做的?”
萃蘭說完,孟婉看向那兩個繡女,只見對方連忙搖頭。
“不是我們,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孟繡女,你可不能冤枉我們啊。”
看著這兩個繡女,孟婉眼底浮上暗芒,蘇掌繡和香錦這次做事,果然聰明了許多。
此次沒有親自出面,而是派了兩個無關緊要的繡女進這里。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