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秘書團隊和縣委辦副主任等人也相繼敬酒。
賀時年還是老規矩。
要敬自己酒,那就先敬曹寶坤這個縣委書記。
剛才的王挺,湯鼎,曲平等人都是這樣。
他們自然也不能例外。
趁此機會,賀時年也回敬了王,湯,曲三人。
酒桌文化,有來有回,哪怕有矛盾,有個別想法也不會在此刻表達。
非但如此,還要笑臉相迎,客套有加。
所以,有人才說,在官場每個人都至少扮演著兩個角色。
一個白臉,一個黑臉,是天生的演戲分子。
十個人,六斤酒,你來我往之間,很快就見底。
縣委辦副主任溫兆邦見狀,目光看向了曹寶坤。
等到曹寶坤的眼神示意后,他又開了兩瓶。
當最后這兩瓶喝下去的時候,賀時年感覺曹寶坤已經差不多了。
至少應該喝下一斤左右,他個人的狀態也到了七分以上。
等最后一杯酒的時候,賀時年道:“曹書記,今天喝得開心。”
“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明天大家都還要工作,是不是點到為止?”
“也好留點狀態和余地,等下次再來彌補?”
曹寶坤嗯了一聲,道:“時年老弟說得有道理,酒就不喝了,但茶還是要喝一口。”
“兆邦,你安排一下,給我和賀縣長準備一個單獨的包間,我們喝喝茶,聊一會天。”
賀時年聞,才知道,曹寶坤今天真正的目的。
在待會兒喝茶的時候才會提出來。
躲是躲不了的。
賀時年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最后,曹寶坤起身收杯。
收杯之后又坐下點燃一支煙。
等溫兆邦進來說,房間已經安排好,眾人才離開包間。
進入茶室,曹寶坤長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里面的茶已經泡好。
兩個白色瓷杯,浸潤著棕色的茶湯。
“來,時年,坐下來,我們兩個好好聊聊天!”
賀時年應聲坐下,曹寶坤給他主動遞了煙。
“時年老弟,我們兩個第一次這樣坐下來聊天,應該是第一次吧?”
賀時年點頭道:“我想這樣的機會以后會有很多。”
曹寶坤哈哈一笑道:“時年老弟真是好酒量,今天我老曹可算是見識到了。”
“喝了一斤多久,還能面色正常,思維活躍······唉,我就不行了,老了!”
賀時年笑道:“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曹書記正是年富力強,處于人生的黃金時期,哪能說老了?”
曹寶坤笑道:“四十?不,四十四了,再過幾個月就四十五歲了。”
“時年,我是真羨慕你呀,三十歲就能成為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是勒武縣歷史上最年輕的常委。”
“想我三十歲的時候,還在林業局當一個辦公室副主任,朝六晚九。”
“每天有寫不完的材料,接待不完的人,處理不完的事。”
“所以,不管從年齡,能力還有發展前途來說,我和你都沒法比呀!”
賀時年面帶微笑地聽著,心里卻如明鏡一般。
曹寶坤這番‘推心置腹’。
無非是想用年齡和資歷制造一種‘老大哥’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