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南州生氣了,不講條件地下達著命令。
胡雙鳳想要說的話也就卡在了脖子眼沒有再說出來。
“好好好,我下午就親自安排處理,我們現在先吃飯好不好?”
說了一大堆話,阮南州確實餓了。
見胡雙鳳答應這件事,他臉色緩和了下來,站起身朝餐桌走去。
胡雙鳳表現得很熱情,又是給阮南州盛飯,又是給他夾菜。
殷勤的不得了,其實如果在外人看來,那是騷的不行。
飯吃到一半,胡雙鳳咬了咬筷子。
“東開區軸承廠和食品加工廠的那兩塊地怎么樣了?”
“我去找過管委會主任歐陽鹿了,她說這事已經在規劃,要拍賣或者招標。”
“我是知道了,她這人完全聽賀時年的安排,對于我的善意,她絲毫不領情。”
“為了試探她,我特意拿了一塊金條,你是不知道,她見到金條時那震驚的模樣。”
阮南州聞,瞪了對方一眼,怒斥道:“你說什么,你拿金條試探歐陽鹿?”
胡雙鳳點點頭,承認了這點。
阮南州突然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誰讓你這么做的,你這樣做非但不會成事,反而會壞事。”
胡雙鳳連忙道:“那怎么辦嘛?我讓你處理,你遲遲不給回應,我不就只能自己出馬了?”
阮南州聞,看了胡雙鳳一眼。
這件事,他確實出面了,為此已經暗示過賀時年兩次。
但每次賀時年都裝傻,根本不想和他談這兩塊土地的事。
東開區內部的土地是拍賣,競標還是其它,東開區都有極大的處理權。
阮南州哪怕是縣長,也確實不好直接伸手干預。
“那塊地有人在盯著了,并且是上面的人,你不要參與了,參與也沒用,不可能是你的。”
胡雙鳳聞,也放下了筷子,嘟喃起小嘴。
阮南州道:“你還是將向陽小學的事先處理好,其他都不重要。”
“賺錢嘛,一步步來,不要好高騖遠,路要走穩,錢永遠都是賺不完的。”
胡雙鳳道:“南州,你不知道,現在縣市一級的政府都在積極地價賣地。”
“尤其是沒有支柱型產業支撐的縣市,財政收入更多的都是靠土地財政。”
“我既想要東開區的地,也想要安蒙市的地。”
“土地是不可再生資源,國家管控將越來越嚴格,以后能賣的宗地只會越來越少,價格只會越來越高。”
“這個時候要是不拿地,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你看人家黃廣圣,整個東華州十三個縣市區,幾乎每個縣市都有自己的土地。”
“我也不想落后,我不求名,只求利,你不能給我保障,但我必須給我兒子足夠的經濟支撐。”
說完最后一句話,胡雙鳳的眼睛突然紅了。
而最后一句話讓阮南州動容,臉上的火氣消下去不少。
兒子!
胡雙鳳為了他們的兒子······這一切似乎都合理,也說得通。
但是阮南州還是道:“我知道了,我會為你······還有兒子考慮。”
“但是,當下你的第一任務是將向陽小學的事處理好,一定要處理好。”
“否則暴雷的后果是你我都無法承擔,也無法承受的。”
“你也要記住,我在這個位置,你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好,如果我不在了,你想想你的生意還能繼續做嗎?”
胡雙鳳見阮南州語氣軟了,便擠出笑容道:“知道了,我下午就安排人處理這事。”
“我先交兩百萬的罰款,以表示我的歉意,然后我再組織施工隊進場。”
“不過下個學期是不可能的了,我爭取明年三月份之前一定讓學生搬進去。”
阮南州強調:“不是爭取,而是必須,明年三月份開學前是一定要搬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