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賀時年給蘇瀾撥打了電話,聊了幾分鐘。
告訴了她今天文致等人來找他的情況。
楊柳對自己有意思的事蘇瀾一直都知道。
但此刻提到楊柳,她卻絲毫不以為意。
正如她說的,吃醋是小女孩才會有的心理,她蘇瀾不會,因為這占用精力。
她也沒有時間,她時間寶貴著呢。
蘇瀾前面兩天說過,她暫時不考慮來勒武投資葡萄酒酒廠了。
賀時年當時詢問為什么?
蘇瀾告訴他,她要回籠資金,拿安蒙市的兩塊地皮。
對于蘇瀾的商業版圖,賀時年不想干預,也尊重她的計劃。
但賀時年依舊承諾,勒武縣東開區的地給她留著,給她留2年。
掛斷電話,賀時年點燃一支煙思考兩件事。
第一、雖然文致現在成為了青林鎮黨委書記,并且按照自己原先既定的策略和方向在發展。
但是她的處境似乎并不好,面臨著一定的壓力。
來自縣委縣政府的壓力。
而這些壓力又間接來源于組織部長藍弗寧。
第二、縣委書記劉青松和縣長陸燕青似乎在暗中較勁兒。
他們都在爭取一個人,那就是組織部長藍弗寧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還真是特別,楊北林在的時候,她和楊北林的關系處理得很好。
現在楊北林走了,她和劉青松,陸燕青依舊處理得很好。
還真是官場的兩棲動物呀!
這個女人還真不容小覷。
當然,寧海的政局賀時年也就想想,不可能去管,也不會參與其中。
現在在他手頭的有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向陽小學的問題。
這件事必須想辦法解決,并且盡快解決。
如果就此拖著,勒武縣的教育系統遲早暴雷。
這件事也不能直接去找阮南州。
如果那樣,就是變向的向阮南州宣戰了。
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直接攤牌等于宣戰,不僅無法解決問題。
還會讓賀時年陷入極度被動的局面,甚至被扣上‘破壞班子團結’、‘不講政治’的帽子。
畢竟,胡雙鳳的公司是阮南州引入的,而千云湖的商住樓項目也是阮南州親自促成的。
這件事賀時年需要掌握切實的證據。
到底是胡雙鳳的公司故意拖著不施工,還是因為資金鏈出現了問題。
這件事也不能直接找魯雄飛。
目前賀時年還沒有將這個情況確切掌握,如果讓魯雄飛直接干預。
那就變成阮南州和魯雄飛之間的斗法了。
而賀時年就成為了那個挑撥之人,這會讓他的處境變得被動。
想到這些,賀時年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筆記本。
在上面寫下‘查明情況、借力發力、解決問題、規避風險’這十六個字。
賀時年決定明天先進一步查明此事的來龍去脈,然后再逐級協調處理。
當這一切方法都行不通后,賀時年才考慮和阮南州說這件事。
第二天,賀時年來到辦公室。
政府辦主任肖漢成準時走了進來。
“賀縣長,今天你還要下去視察和調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