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說道:“媽,我打他是為了他好。如果他再這樣下去,別說工作能否保住,不坐牢就算好的了。”
老母親道:“你說的這些我管不了,我只認他是你親弟弟,血濃于水。”
“他犯了什么錯,你可以教育他,但不要打他。”
“你打了他,也就打在了我的心口,我心兒疼得緊。”
“寶坤吶,他是你親弟弟,你要幫他,維護他!”
曹寶坤無以對!
老娘這樣寵溺他這個沒用的弟弟,遲早有一天要出事。
出大事。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他突然想起了這句話,有些悵然和無奈。
······
祁同軍返回賀時年的辦公室,將現場的情況說了一遍。
不過,以祁同軍的智商自然不知道賀時年接下來會怎么做。
“賀縣長,今天被曹書記訓斥,我感覺太窩囊了。”
“這樣的情況都不抓人,我對不起我身上這身警服。”
賀時年笑了笑道:“同軍同志呀,斗爭要講究方式方法,要講究手段。”
“你也不用著急,就讓子彈再飛一會兒好了。”
“你以為你現在抓了曹寶昌就可以給他定刑?”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今天抓了,明天曹寶坤就會想各種辦法撈人。”
祁同軍道:“我就是氣不憤,至少也可以蹬他幾腳,也好出出氣。”
“曹寶昌太過分了,性質和影響太惡劣了,竟然公然阻止外商來東開區,揚還要收買路費。”
“這就是典型的流氓混混,是猥褻,是敲詐勒索,不將他們繩之以法,難消心頭之恨。”
賀時年看著祁同軍氣憤的模樣,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讓子彈再飛一會兒’這句話,祁同軍沒有深入理解。
賀時年說道:“你不用憤怒,也可以放心,我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
祁同軍欣喜道:“賀縣長,我堅決服從命令,我一定沖在第一線,決不能讓犯罪分子囂張。”
賀時年道:“剛才我已經讓受欺負的投資商撥打了州長和州委書記熱線電話。”
“你放心,這件事不管放在縣里,還是放在州上,都是大事,必然嚴肅處理。”
祁同軍聞,仿佛一瞬間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賀縣長,這招高明呀!”
賀時年笑道:“同軍呀,記住,我們是人民的干部,我們行事處事一定要注意程序正義。”
“我們東開區作為縣委縣政府的派出機構,和上級領導因為這件事直接發生沖突,這不明智。”
“但是,如果州委州府介入這件事就不一樣了。”
祁同軍已經明白賀時年的策略,心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個辦法自己想不到,賀時年卻想得到,這就是差距。
怪不得人家比自己還小,三十歲不到就能是自己領導,就能是副縣長。
眼界決定了高度,人脈決定了寬度。
其實,讓上面干預,這是典型的‘以大欺小’的策略。
但在謀略層面卻是‘陽謀’,也不算多高明。
哪怕時候曹寶坤知道這件事是賀時年在背后操作的,他曹寶坤也只有咬牙切齒的份。
官場是有層級的,就像金字塔一樣。
官場的博弈,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誰的權力大,誰的靠山硬,誰能在斗爭中獲得更多的資源。
那么誰最后就能獲勝。
看著賀時年,祁同軍堅信自己想要倚仗賀時年這棵樹的想法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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