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石破天驚。
聞,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賀時年。
在州紀委手中。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賀時年就料到了有一天,有人會拿這事做文章。
因此提前將證明材料交給了州紀委?
從而掌握主動權。
于榮發的第一個想法是這樣的。
其他人估計也差不多。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沉寂,很多人的臉色都精彩起來。
而于榮發和阮南州的臉色卻是陰沉難看起來。
尤其是于榮發,他剛才的氣定神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臉上火辣辣的憋屈。
“什么?在州紀委手中,賀時年,怎么會在州紀委手中?”
于榮發已經意識到,因為這件事想要讓賀時年栽跟頭。
今天估計是不可能了。
但是他于榮發深耕勒武縣多年,有著豐富的斗爭經驗。
又怎么會被賀時年三兩語就懟得無話可說呢?
賀時年淡淡一笑,道:“當然是我親自交給了州紀委,并詳細交代了事情經過。”
“包括誰約我吃飯,誰把我灌醉等全過程……”
“對了,忘記告訴于書記,交代事情經過的時候,當事人莫莉也在場。”
聞,于榮發氣得要死。
想不到他親自布的局,原本以為自己是螳螂,卻沒有想到螳螂之后還有黃雀。
“賀時年,你是縣管干部,哪怕你要提交這些證明材料,也應該交給縣紀委。”
“你越過組織,越級上報,這是違反程序的典型表現。”
“你眼里還有沒有縣領導,還有沒有組織程序,還有沒有將自己當做是勒武縣的干部?”
好大一頂帽子,好大一個屎盆子。
于榮光還真是老油條,反應迅速。
見旱路走不通,就走水路,拿程序說事。
賀時年心里冷笑,表面依舊表現得淡然。
他沒有因為拿出了證據,看著于榮發和阮南州等人吃癟而嘚瑟。
“于書記,如果我直接提交給了縣紀委,或者相關部門,還有剛才的好戲看嗎?”
“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抓一個典型,將我樹立成一個反面典型嗎?”
“對了,還有亂搞男女關系,耍流氓······”
“說實話,在此之前,我還真的不敢相信,這些詞匯是從縣領導的口中說出。”
“當然,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不管是于書記,還是阮縣長都給我還有各位領導上了生動且形象的一課呀!”
于榮發整個人都不好了,被賀時年氣的。
而阮南州也同樣如此,他的一張臉陰沉得嚇人。
眾人都可以明顯感覺到,阮南州頭上爆發出來的青筋說不定隨時都可能爆裂。
阮南州拋出賀時年的問題,原本是針對魯雄飛這個縣委書記。
魯雄飛拿著柴大富挑起事端,重重拿起,又輕輕放下。
他阮南州也拿賀時年開刀,勢必還魯雄飛一記拳頭。
卻沒有想到,自己拋出舉報信的事之后,魯雄飛老神在在。
如佛法高深的高僧一般,一動不動坐在那里。
原來,魯雄飛能夠如此淡然,是早就知道了賀時年已經將證據交給州紀委的事。
而剛才的一幕幕,魯雄飛就看著他和于榮發兩人如小丑一般的表演。
想到這些,阮南州只覺得自己的臉被魯雄飛,被賀時年狠狠扇了幾個大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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