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聞,面色依舊不變,只是淡淡一笑。
“于書記,我有點很奇怪,我是否和莫莉發生關系,我為什么要向你證明?”
“亦或者,這涉及我的個人隱私和對方的隱私,我為什么要證明?”
于榮發面部肌肉一跳,語上也是一頓。
看來賀時年這小子還真不傻,一下子就窺破了他于榮發的目的。
于榮發哼了一聲。
“當然要證明,只有證明了,我們才能判斷,你到底是在搞男女關系,還是在耍流氓。”
“你剛才不是說上對得起組織,下對得起老百姓,中間對得起自己的黨性黨心嗎?”
“如果你連這個都不能證明,那么先前你說的冠冕堂皇的話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
“那你就是口是心非,道貌岸然之輩,是體制的毒瘤,是體制的蛀蟲!”
不得不說,于榮發的這波反問還是有幾分力道的,也絲毫不留情面。
換做一般人,面對紀委書記的如此氣勢逼人的問話。
說不定早已經瑟瑟發抖,坐立不安了。
賀時年卻依舊舉重若輕,淡然自若。
“于書記,你確定真的要在這里,在常委會擴大會議上證明這件事?”
“這件事涉及莫莉這名女子的隱私,如果因此出現的一系列后果,你于書記是否承擔?”
“又該如何承擔?”
于榮發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賀時年還能保持冷靜。
不過,他的一雙眼睛早已是吃定賀時年的眼神。
在他看來,賀時年此刻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其實的他的內心早已波濤洶涌,隨時都有決堤的可能。
于榮發看向阮南州,見阮南州悄悄點頭。
“這件事,今天我本不想在會議上說的,但剛好提到了黨風建設,又提到所謂的黨性黨心。”
“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嘛!”
“紀委一直在抓典型,說不定,這能成為一個生動形象的反面教材。”
“賀時年,我看這件事你是避免不了,你還是老實向眾位領導交代清楚。”
于榮發話說得冠冕堂皇,頭頭是道。
但巧妙的規避了‘后果’和‘責任’二詞,還真不是一般的老油條。
賀時年又是淡然一笑,道:“于書記,你這么說,我就當你為這件事侵犯一個女孩的隱私的后果負責了?”
于榮發一頓,想要反駁,賀時年繼續道:“既如此,那我就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當時因為我喝多了酒,莫莉非要送我回去,然后去了我的宿舍。”
“但前提是她想小便,我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在下面解決吧?這畢竟太不文明了。”
說到這里,有些常委笑了。
旁邊的歐陽鹿,臉上卻是紅了起來。
“我因為酒有些多,回去之后,我倒頭就睡了。”
“我以為莫莉小解完就離開了,卻沒有想到她最后留了下來。”
“事后,我才知道,她是離開了,后面因為擔心我,又折返回來。”
“我們是共處一室待了一夜,不過可以肯定,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
于榮發聽到這里,哼了一聲。
“離開了,又回來,待了一夜,還什么都沒有發生?”
“賀時年同志,這些理由你自己都不信吧?你覺得在座的眾位常委們會相信你的說辭嗎?”
賀時年看向于榮發,道:“我有證據!”
于榮發又道:“證據,什么證據?難不成你還有錄視頻的癖好?”
這句話說完,有些人又笑了。
有些人的臉色愈發紅了!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不但有失身份,也有失這莊嚴神圣的常委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