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常委都有些不解,魯雄飛今天為什么突然拿這件事說事。
這是將矛盾直指阮南州的節奏呀!
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有常委都在心里開始盤算。
阮南州來勒武縣也已經半年多的時間。
這段時間,魯雄飛對阮南州客氣三分,禮讓三分。
因為阮南州是州委書記方有泰的秘書出身。
魯雄飛作為一個老資格的政客,給阮南州面子,禮讓幾分。
完全說得過去。
在過去的半年中,縣委縣政府基本保持著一種微妙平衡的狀態。
基本能做到和睦相處。
魯雄飛不干預政府的工作,阮南州也尊重縣委的領導。
但是,魯雄飛今天的舉動太突然太耐人尋味了。
在眾位常委看來,也太不正常了。
難道縣長和書記這是要公開叫板,是要開戰了嗎?
阮南州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魯雄飛突然會拿他開刀。
不過,很快阮南州很快就明白了。
因為昨天他去了東開區,當眾批評了賀時年。
魯雄飛這是為賀時年討公道,站臺來了。
阮南州可不懼魯雄飛,見對方發難了,他也毫不退讓。
“魯書記,我不知道誰在造謠,影響了縣委縣政府的團結。”
“但是對這種行為,我是要強烈嚴肅批評和反對的。”
“州上領導來東開區視察,是勒武的大事,也是勒武縣的榮幸。”
“上面領導視察的好壞,滿意與否,直接或者間接影響到勒武的發展。”
“為此我們下面的同志精心準備,不辭辛勞,不敢有任何馬虎。”
“我覺得理應表揚和肯定,而不應該抹黑。”
魯雄飛眉色一沉,道:“抹黑?抹黑什么?又抹黑了誰?”
“我只想知道施州長視察的幾家企業,花錢安排了工人,安排了貨車運貨,營造一副生產效益很好的虛假繁榮現象是不是真的?”
“還有,花錢讓工業大道的施工隊增加機械設備還有工人作業,人為制造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是不是真的?”
“阮縣長既然說下面的同志不辭辛勞,不知疲憊,那么這件事你是知道的了?”
“那么我剛才的兩個問題,你能否肯定地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魯雄飛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屬于縣委書記的威嚴和氣勢。
一下子,眾位常委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同時,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畢竟這是一二把手的較量,能不參與一定不要參與,這是明智的政治選擇。
阮南州被魯雄飛一連串的問話弄得有些被動。
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如果他回答說知道,如果坐實了,夠他這個縣長喝一壺的。
日后,如果被魯雄飛添油加醋傳到上級領導耳中。
必然落得個務虛的頭銜。
哪怕他是方有泰的原秘書,老板那里也不好解釋,更不能解釋。
怎么辦?
一瞬間,阮南州的心中就涌起了數個念頭。
“魯書記,關于迎接上級視察的相關工作,是柴大富同志和東開區的同志負責。”
“我只要結果,結果讓上級滿意,對勒武,對東開區有利就行,具體的過程我可沒有過問。”
阮南州這句話帶有服軟的意思,但魯雄飛沒有就此放過阮南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