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龐小龍的神情明顯松了一松。
目光下意識看向外面。
“讓開,讓開,別擋道。該干什么干什么,瞎湊什么熱鬧!”
人群散開,一個高大威猛,滿臉嚴肅,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龐小龍暗松一口氣,道:“祁所長,你終于來了。”
來人正是東開區的派出所所長祁同軍。
“龐主任,發生了什么事?”
龐小龍并未先講述事情的經過,而是看向賀時年。
“祁所長,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東開區新來的賀書記。”
祁同軍嗯了一聲,走了過來。
“你好,賀書記,我是派出所祁同軍。實在對不住,我來晚了,讓你受驚嚇了。”
賀時年擺擺手笑道:“不晚,不晚,你來得剛剛好。”
“此人拿著電棍和啤酒瓶,沖到我辦公室,揚要干我。”
“我的安危受到威脅,出于自我防衛踢了他一腳,這算正當防衛吧?”
“嗯,賀書記是正當防衛。”
說完,祁同軍的目光看向已經緩緩起身,但全身冒冷汗站立不直的黃二狗。
“黃二狗,怎么又是你?”
賀時年道:“一個保安,竟然公然拿著武器沖到黨工委書記辦公室行兇,這是什么行為?”
“雖然行兇未遂,但影響深遠,性質惡劣,對黨的威嚴和我個人造成了極大影響和威脅。”
“祁所長,事情的經過就讓龐主任和你細說。”
“我只有一個要求,秉公執法,嚴肅處理,以儆效尤絕不姑息。”
“一定要防止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賀時年的幾句話說得很重。
祁同軍聞,眉頭皺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黃二狗的身份,更知道鄧春榮在東開區的權力和地位。
此時如果單方面答應賀時年。
那就是和鄧春榮公開作對。
但如果不服從賀時年的指示,那也是違抗命令,得罪了賀時年。
不管如何,祁同軍都將得罪一方。
見祁同軍面露難色,賀時年沉聲道:“怎么,祁所長有難度?”
“要是有難度,我可以向縣公安局報告,讓縣公安局接手這個案子。”
“再不行,讓州公安局派人下來也行!”
賀時年最后一句話成功唬到了祁同軍。
祁同軍不知道賀時年深淺,但心里絲毫不懷疑賀時年真有讓州公安局下來的力量。
這樣一個小案子,要是驚動了州公安局。
那打的不光是他祁同軍的臉,就連整個勒武縣公安系統的臉都一并打了。
這時,黃二狗終于緩過一口氣。
“賀時年,你個狗日的,竟然敢踢老子,老子今天要不干死你,老子跟你姓。”
平常的黃二狗因為有鄧春榮撐腰,耀武揚威慣了。
根本沒有將派出所所長祁同軍放在眼里。
如今天這般吃癟丟臉也從沒有過,怎么能忍。
賀時年的一腳,看似踢在他的胸口,實則是拿著他的臉皮在地上摩擦。
祁同軍突然沉聲喝道:“黃二狗,你踏馬給老子閉嘴,黃尿灌多吧你?”
“你公然來賀書記辦公室,目無尊卑,意欲行兇,你還有理了?”
說完,祁同軍又道:“賀書記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結果隨時向你匯報。”
接著,祁同軍示意身后的兩人將黃二狗給拷起來。
黃二狗還想掙扎。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敢銬我,我讓我姐夫免了你們的狗職。”
兩名民警聽到‘狗職’兩個字,悄無聲息地在黃二狗腰部一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