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點燃了一支煙,靜靜抽著,等待著第一個人進來。
而此時的阮南州辦公室。
紗布纏臉的鄧春榮正不甘地抽著煙,眼里的怒火根本無法掩飾。
今天鄧春榮丟人可算丟到姥姥家了。
先得罪了州委組織部副部長昆東鵬,接著又被賀時年打了一巴掌。
最主要的是,鄧春榮想不通,賀時年的一個巴掌怎么那么重,那么疼?
被抽的那一瞬間,鄧春榮只覺一個鐵餅拍在了他的臉上。
要死要死的感覺都有了。
只是心中有怒火,但卻不敢在阮南州面前發作。
“阮縣長,我······我接下來怎么辦?”
“今天不但得罪了昆東鵬,還被賀時年那狗日的給了個大逼斗,我這老臉算是徹底丟盡了。”
阮南州看著鄧春榮那腫起的豬臉,又好笑,又好氣。
不過,現在的阮南州也還沒有搞明白。
為什么東開區黨工委書記的人選,州委會親自過問,并且安排了賀時年過來。
這件事,哪怕阮南州是方有泰的秘書,也不好直接詢問。
只能等機會合適。
不過,賀時年徹底得罪了他阮南州。
在接下來的工作中,阮南州不會讓賀時年好過。
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而鄧春榮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
“春榮,其實你是不是一把手,并不影響你對東開區的控制。”
“賀時年初來乍到,無根無源無人,他短期內沒法和你斗。”
“我的建議是,你要放平心態去和他斗,他輸了,自然就留不下去。”
“那么東開區黨工委書記的職務遲早是你的,你又何必著急?”
聽了阮南州的話,鄧春榮眼睛一亮。
“阮書記,我事后打聽了一下賀時年這小子,發現這人斗爭很有一套。”
“他也是秘書出生,只是低了點。”
阮南州聞,有些不喜。
鄧春榮這是有意無意那他和賀時年相提并論。
賀時年他算老幾?
也配和阮南州擺在一起比較?
“春榮,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他在寧海縣青林鎮斗爭能勝利,那是因為他背后有吳蘊秋留下的人脈和能量。”
“沒有了這些,他就是沒有了羽毛的老鷹,飛不起來的。”
“好了,你回去吧!怎么斗,怎么玩你自己好好想想。”
“對了,我提醒你一句,不要讓賀時年抓到小辮子,此人極擅長這一套。”
鄧春榮最后離開了。
但阮南州陷入了深思!
州委為什么親自干預東開區的人選,從寧海將賀時年給調了過來。
他過來到底是福是禍?
里面有蘊藏著什么深意?
······
賀時年等了十多分鐘,辦公室的門終于被敲響。
他掐滅煙頭,坐直身體說道:“請進!”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五官精致,目光銳力,扎著高馬尾,精氣神很足的女子。
從容貌判斷,年紀應該和賀時年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