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部長,東開區從工業園轉變為經開區后,情況特殊,矛盾重重。”
“鄧春榮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卻能震懾住一些人和事。”
“東開區想要發展,穩定是第一位。”
外之意就是只有鄧春榮才能鎮住東開區的局面。
昆東鵬卻道:“無功即過,所謂震懾那是匹夫行為。”
“既然做不出成績,就應該換有能力的同志上位。”
阮南州臉色變了變,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昆東鵬竟然不給他這個前州委書記秘書面子。
魯雄飛也不敢和昆東鵬繼續爭執。
那顯得政治上太不明智和成熟了。
“昆部長說得對,我們縣委班子一定會重新考慮東開區管委會主任的人選問題。”
魯雄飛這句話只是表面的說辭。
要是能換人,他早就換了,何必等到現在。
可當事人鄧春榮不這樣認為。
他酒醉心明白。
這么一鬧,別說當書記了,就連目前的職務能否保留都是一個問題。
想到這些,他急了,也就失去了理智。
“不,你們不能撤我的職,你們憑什么撤我的職?”
“就算你們是領導,也不能隨便撤掉我。”
鄧春榮越說越激動,賀時年看他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不免想加把火。
“鄧春榮同志,你說縣委不能撤你?還是說昆部長的話不管用?”
“你心里還有沒有組織,還有沒有紀律,你以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鄧春榮徹底急眼,他抬手指向昆東鵬。
“你……”
鄧春榮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指著昆東鵬的手指就被賀時年捏住了。
隨即輕輕一用力。
啊——
“你……疼疼疼,你個狗日的,放開我……”
“你什么你,昆部長是你能指的嗎?你這是目無領導,是大不敬。”
“對上不敬,對下必然作威作福!”
鄧春榮吃痛:“你……踏馬的放開我!我干……”
還沒等他說完,賀時年反手一巴掌撂了過去。
聲音清脆,響亮無比,瞬時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出現鄧春榮臉上。
先泛紅,后泛紫,最后竟然慢慢黑了。
賀時年的手掌如鐵餅一般堅硬,要不是他控制力道,此刻的鄧春榮必然碎牙斷齒了。
不過,鄧春榮也被這一巴掌徹底打醒了。
雖然滿臉屈辱,但也認識到自己剛才行為的過激。
他滿臉愕然,甩甩腦袋看向賀時年。
還想說什么,魯雄飛喝道:“鄧春榮,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滾出去!”
這次招待所終于有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魯書記,你有什么吩咐?”
魯雄飛哼了一聲道:“將他給我拖出去,找個房間關起來醒醒酒。”
“喝幾滴貓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我怎么收拾他!”
鄧春榮算是醒了,差點想要跪下去。
“魯書記,昆部長,剛才是我沖動了,我口不擇……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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