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兩人都心驚肉跳。
剛想打人,范進喜的私密電話響了起來。
范進喜連忙接聽,但聽后臉色就是一變,道:“你說什么,雷力舟和李捷朝我們來了?他們怎么發現我們的?”
“對,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轉移陣地。”
“轉移陣地,我們還能轉移到哪去?”
“總之,你做好善后工作。”
范進喜瞪大眼睛,道:“善后,怎么善后?”
“那是你的事,具體怎么做我就不管了。”
范進喜一聽急了,道:“你什么意思?你讓我們抓人,現在人被我們折磨得半死不活,你一句不管了就想撂挑子?”
“什么撂挑子,別說得那么難聽好不好?”
“你不是說出了事你們全擋著嗎?現在想要全部甩鍋給我?”
“范進喜你是不是傻,雙規一個黨內人員是紀委的權力,我不是紀委的哪有那么大力量能指揮你?”
“你什么意思,好事有你的份,壞事全部讓老子兜著,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只說一句話,出了事,你們不保我范進喜,那么我就將全部東西都抖出來,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范進喜,你自求多福。”
對面說完啪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剛才的電話內容,汪東革也聽見了,一瞬間,他的面色慘白一片,身體更是隨之顫抖起來。
“范······范書記,那我們怎么辦?不是答應我完成這件事就將我從望日鄉調回來嗎?我現在還不是紀委的人,如果出了事,我是不是罪加一等?”
范進喜心亂如麻,雙眼紅沖,自己都顧不了,哪里還顧得上汪東革。
范進喜的大腦快速運轉,除非殺人一了百了,否則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余地。
這個念頭剛升起,外面響起了警笛聲。
而這個殺人念頭也被警笛聲徹底澆滅。
不殺人,他還可以活命,殺了人,他必死無語。
鐵門被推開。
“范書記,不好了,來了很多警車。”
范進喜頹然地坐在地上,他沒有殺人的勇氣,他知道自己完了。
而汪東革更是情緒劇烈變化,最后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連忙跪著來到賀時年面前。
“時年,不,賀秘,賀科長。這······這都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們的主意。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饒了我······饒了我,只要你放過我,我汪東革發誓一定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看著眼淚嘩啦的汪東革,賀時年心里冷笑,強撐著讓自己盡可能坐直身體。
他知道自己即將獲救。
他很想一腳將汪東革踢飛,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力氣。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鐵門被撞開。
李捷和雷力舟到了,后面跟隨著一眾警察。
“全部給我舉起手來,不許動。”
賀時年一直在苦苦支撐著,嘴唇裂了,眼睛浮腫。
因為好幾天得不到好的休息,又被范進喜和汪東革高強度折磨。
他的意志瀕臨崩潰,同時精神也出現了較大波動的扭曲。
見到兩人出現在視線中,賀時年僅僅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大概,就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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