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想通這些,羅法森道:“我沒有想法,我堅決擁護縣委和州委領導的決定。”
吳蘊秋道:“政協主席賈林春同志還有兩年就退休了,他和我提過多次,說讓我提前考慮接班人選。”
“我說,政協換屆是政協的事,縣委就不參與了,后面他說讓我給把把關,我推薦了你,賈主席沒有意見,今天也借此機會聽聽你的想法。”
這一瞬,數個念頭從羅法森心里冒起。
政協主席是正處級,是四大班子之一,如果能成為政協主席,就從副處向正處邁了一步。
對于已經四十三歲的羅法森而,算是好事。
但在寧海,政協主席已經不是縣委常委,遠離了政治中心,從這點來看,羅法森有些不甘心。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哪怕現在羅法森去政協,也只能以副處的資格任副主席,兩年后才能成為主席。
而這兩年多的時間,會出現太多變故,他不得不考慮。
羅法森深深看了吳蘊秋一眼,這個女人才三十歲出頭,在政治上卻如此成熟,手段如此老辣。
并且幾乎讓你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和歐華盛,沙俊海的三角聯盟,被吳蘊秋悄無聲息的陽謀就拆散了,不可謂不高明。
“吳書記,我事先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準備,你看是否可以讓我考慮幾天?”
吳蘊秋笑道:“當然,畢竟政協增選副主席是明年一二月份的事。”
羅法森離開后,原本笑著的臉,漸漸沉了下去。
······
賀時年被雙規的第二天下午,范進喜終于讓他吃點東西,喝點水了。
否則再這樣下去,真有可能鬧出人命。
兩天的時間,他們依然沒能讓賀時年開口,也就是說根本沒有能掌握賀時年違法貪腐的證據。
醫院收禮的五十萬,范進喜也已經通過上層的關系渠道查明。
如賀時年所,他非但一分錢沒貪,反而倒貼了六萬捐贈給了獨家村小學。
至于另外一個,賀時年讓喬家收禮斂財,從法律的角度沒有人證物證根本就站不住腳。
哪怕有物證,也不能說明賀時年指使索賄。
最關鍵的是喬家幾口人此時已經在縣紀委喝茶。
哪怕范進喜和汪東革想抓人做成實證也已經不可能。
最后一個,說賀時年亂搞男女關系,更是無稽之談,根本不能作為定罪的標準。
昨天縣紀委已經施壓,讓范進喜將案子移交縣紀委。
范進喜知道只要移交縣紀委,賀時年一定會沒事。
反而他范進喜將被問責,甚至還會追究法律責任。
此時,不管是范進喜還是汪東革,都表現出了暴躁,甚至狂躁。
要不是擔心兩天的無水無食物極有可能要了對方的命。
他們都恨不得將賀時年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范進喜不停抽煙,他知道時間不多了,吳蘊秋一定會出手。
而吳蘊秋的怒火哪怕范進喜背后有支持就能承受得住嗎?
需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不傻,早想到了如果上面保不了他,一定會棄車保帥,將他范進喜丟出去,承擔所有罪責和過錯。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再次變得陰戾起來。
箭在弦上,已經沒有放下的可能,只能射出去。
不管結局如何,范進喜都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范進喜不相信,給吳蘊秋當秘書那么長時間,賀時年在經濟或者其他事情上沒有一點問題。
只要有問題,他就還有撬開賀時年的嘴,扭轉局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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