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兒,魯雄飛微嘆了一口氣。
“時年,我可能要調走了。”
聞,賀時年一愣,看向魯雄飛。
“為什么?難道水庫決堤,魯書記也受到了相關責任的牽連?”
魯雄飛搖搖頭,道:“或許吧,但這只是一個幌子。”
“最主要的是,有人不想讓我在勒武縣待下去了。”
賀時年一聽,心想難道魯雄飛陷入了某個政治斗爭的漩渦。
他不可避免地受到牽連。
而此次勒武縣東山鎮水庫決堤這件事就成為了導火索。
賀時年問:“那下一步是去哪里?”
魯雄飛搖搖頭,道:“目前還不清楚,但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可能去州政協。”
賀時年又問:“可能提半級嗎?”
魯雄飛還是搖頭道:“目前還不清楚,但估計不會。”
州政協是正廳級機構單位,魯雄飛是正處級,如果提半級那就是副廳。
那至少可以任職一個副主席。
如果不能提半級,那么他去了之后,頂多也就是某個委員會的主任。
人大,政協雖然是四大班子之一。
但很多地方人大主任,政協主席已經不是常委。
因此在權力比重上已經越來越小。
也就是應驗了那句話。
黨委揮手,政府動手,人大舉手,政協拍手。
魯雄飛去了州政協,不用說,一定是被打壓了。
誰要打壓魯雄飛,并且借的是水庫決堤這件事?
賀時年道:“魯書記,這不公平。”
魯雄飛當然知道賀時年說的‘不公平’是什么意思。
他嘆了一口氣。
“于我而,我無所謂,組織讓我繼續發光,我就繼續發熱。”
“組織讓我休息了,我也完全服從組織安排。”
魯雄飛的聲音多少帶著無奈。
其實,遇到這種事,誰會甘心?
魯雄飛還年輕,在仕途上完全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賀時年又道:“魯書記,正式的任命不是還沒有下來嘛!你也不用著急,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魯雄飛道:“希望吧!”
其實,在體制內所有事都不會空穴來風。
尤其涉及崗位人事變動這種大事。
魯雄飛聽到自己要走,并且去哪里都基本明確了。
那說明上面針對此事已經討論過了,并基本形成了決議。
到底是誰要整魯雄飛,賀時年不好直接問。
魯雄飛要么自己也不知道,要么知道了也不想主動說。
“魯書記,那如果你走了,誰最有可能接任你的位置呢?”
魯雄飛也沒有隱瞞。
“我聽說這次上面打不算派人下來,而是在勒武縣內部提拔!”
賀時年明白了。
從勒武縣內部提拔,合適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現在的縣長阮南州,另一個則是副書記曹寶坤。
賀時年心中多少升起失望。
這兩人,不管誰接任,似乎對賀時年以后的工作開展都不利。
兩個人賀時年都得罪過。
賀時年看向魯雄飛,道:“魯書記,如果你走了,以后我在勒武縣的工作要困難得多。”
魯雄飛道:“是,你會遇到困難,但我相信,不管遇到什么困難,你都會迎刃而解。”